王源波被人帶走,最急的是黃甲,他們把王家當成棋子,不允許有人半路摘桃子,第一時間趕到天誠館求見劉福貴。
也算是他運氣好,劉福貴正鬧肚子,沒空接收外界資訊。
隨後兩人在二樓雅間見面。
“王源波若是能成為瀋州商人公會首任會長,將為劉大人事業添磚加瓦,而今被陳知府還有城南那幫乞丐以莫須有理由抓走,下官懇求大人出面幫幫忙。”黃甲語氣跟死兒子那麼的悲愴。
早晨在東門外同乘馬車,黃甲就跟劉福貴極力推薦王源波,也暗示其中的好處,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畫大餅。
所以此刻的請求,合情合理。
劉福貴在手頭資訊不足情況下,並給予允諾:“黃大人也是客氣了,我劉氏能否入駐瀋州,還需仰仗黃大人呢。”
“下官不敢,下官謝過劉大人。”黃甲緊繃的哪根筋總算鬆弛了下來。
這時。
劉福貴的心腹進來,附耳小聲彙報外界最新訊息。
劉福貴一愣,心頭幾十個想法一一湧現,臉上變來變去。
黃甲頓時又緊張起來,導致那麼的冷天氣,額頭都能冒汗珠。
“幫我好好招待黃大人,我且去府衙一趟,要回我劉氏令牌。”劉福貴作出決定。
話有些模糊,黃甲趕忙起身彎腰抱拳:“大人,此間外面正下大雪,下官怕有些不懂禮儀冒犯大人,下官願意帶路。”
劉福貴打了個眼色,心腹立馬笑道:“黃大人太客氣了,天誠館到府衙也就二里,我家主子還不至於走錯。”
黃甲聞言心裡涼了半截,不好繼續糾纏,恭敬的送劉福貴出門,之後匆忙離開客棧,直奔城東而去。
……
這頭。
張芳芳護送任小鳳姑侄回城北家裡。
梁傑獨自走。
他沒打算回家,趁著沒什麼事到處逛一逛,免得又鬧出迷路的笑話。
當然這是跟張芳芳說的藉口。
真實緣由是,任姑媽綁架一事,還遠沒結束的時候。
這麼說吧。
為了爭奪皇后寶位,有人把瀋州當作棋盤,鹽商劉氏、縣令黃氏、知府陳德、前四品武將牛畢都是旗手。
五大家族之四,這次沒資格上桌。
表面上他也沒有,事實上是個變數,比如給章臺抓走王源波,製造知府和劉福貴見面機會,破壞了黃甲原本的計劃,把水給攪混了。
而他這麼做的目的,是搞清楚牛畢到底想幹什麼,會不會對城南造成壞影響。
要知道,城南不僅是他吃軟飯的根據地,還有帶領十萬苦苦掙扎求一口飯吃的百姓,以回報老天爺給重生機會。
綜述,他絕不許城南受到影響。
“現在黃甲怕是要放下面子,去求有舊怨的牛禿頭暫時聯手了吧。”他邊走邊嘀咕。
這段日子,他也不光是睡覺吃飯當個快樂無腦的贅婿,暗中還是有打聽過當地各大勢力。
根據得到的資訊,身為縣令同在城東的黃甲,從沒私下去過鳳天客棧,所以他大膽推測雙方有怨。
不出他所料。
黃甲從後院以黃氏族長身份拜訪,談什麼外人不得而知,當黃甲離開時,是面帶笑容的。
不多時,有人來梁傑面前遞紙條,紙條上寫著讓他前往香春樓後院一聚。
“不會是公子良吧。”梁傑笑著轉進城北大道。
香春樓後院破舊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張方桌以及兩把椅子。
桌上有一盆盛滿海鮮的菜,以及燒著熱水的爐和茶具。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其中一把椅子突兀的出現個人,正是享譽瀋州大街小巷的牛畢禪師。
“哎呀~大夥可真熱情,每次過來我家,我這做主人的,都是最後知道。”梁傑拍著身上的雪跨進大廳。
“貧僧的錯,未能及時請示先生徵得同意。”牛禪師起身道歉著。
“道歉都不誠心,難怪和尚不做當殺人的武將。”梁傑一點面子都不給。
要知道牛禪師背後,代表著跟燕國皇室分庭抗禮的武將功勳集團,身為禁衛副統領的公子良都得暫避鋒芒,梁傑卻敢當面嘲諷,若是被外界知道,不曉得掀起多大的風浪。
然而,牛禪師不生氣,還陪著微笑邀請他入座。
這就是他前天在鳳天客棧,抓住主動權的結果。
只因他手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