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禪師想要的東西，用後世人的說法，就是活出統戰價值。

兩人面對面落座。

梁傑故意挑刺：“吃海鮮不喝酒，沒味道。”

“讓先生見笑了。”牛畢提茶壺邊解釋，“貧僧不敢破了佛家規矩，即便是貧僧乃是俗家弟子。”

這狡猾的禿頭。

梁傑無語，隨後不給面子，笑眯眯道：“敢問聖僧，俗家弟子也能殺生嗎？”

牛畢聞言一愣，自己都把身段放那麼低了，梁傑為什麼還緊抓不放。

此時，茶水溢位茶杯。

“滿了。”梁傑提醒。

牛畢回過神來，嘴裡道歉著，並用袖子擦拭桌面蔓延的茶水。

慌了嗎？那最好不過了。

梁傑看在眼裡心想著。

“先生請指教。”牛畢明白不放點實際的，今日這話是談不下去，於是直白請示。

“聖僧這是何故？”梁傑一臉得便宜還賣乖的欠揍笑容。

牛畢罕見的動怒，好在恩慈寺的枯禪不是白坐的，迅速壓下來，面帶笑容道：“先生果真是再世諸葛，瀋州一草一木都瞞不過先生法眼，今日邀請小僧邀請先生來此相見，想求先生一件小事。”

牛畢語氣真誠，說完緊緊盯著梁傑等待反應。

梁傑抓起蟹腿，張嘴咔嚓咬下去，就沒想過回應。

牛畢見狀不由得質問自己，自己哪裡說錯了？或者陳德搶先一步，與梁傑建立牢固合作關係，亦或者……

短短半分鐘，梁傑一根蟹腿都還沒搞定，牛畢心轉如電流，把當前局勢和相關的人分析提煉個遍。

最終牛畢也沒有答案，梁傑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自己需要做什麼，才能拿到想要的目的呢？

“請先生明示。”牛畢起身執晚輩禮。

要知道，牛畢只是停職並沒銷爵，對一個普通百姓行大禮，不說曠古至少當今北境五國朝絕對是首次。

這訊息傳出去，至少能保證梁傑五年內平安的吃香喝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