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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拓拔若和乙弗女相認了。”中夜,耳鬢廝磨間,安平侯輕道。
&esp;&esp;“是麼?”正沉溺於情慾中的太后不甚在意地問。
&esp;&esp;“乙弗一族尚未真正馴服,還是先莫令她承寵、誕下皇子,或與乙弗夫人所出的拓拔若太密切。否則,第豆胤若早死而太子過幼,那群虎狼又免不了心生奸計,尋個有乙弗血緣的皇子奪位。”為了避嫌,他加了一種可能性,以掩飾真正的目的。
&esp;&esp;“小五(指拓拔若)身傍——”她停了下,不想把話講得太滿,“算了,我去敲打敲打彼兩個兒童。”
&esp;&esp;“還是要從兒時抓起,就如太子般。”他嗅著她的頸道。
&esp;&esp;“嗯,彼小畜生倒是極乖順,還當我是他的阿孃叻。”她得意道。
&esp;&esp;難得的,男子未回應她,而是停下前戲,撥開帷幔張望,“此氣息是甚?黑沉香嗎?”
&esp;&esp;“嗯,誰知,一般都是幾種香和合一處的,為何問起此事?”
&esp;&esp;“無他,好奇而已。”他探至她的敏感處,賣力地撫弄挑逗,不到片刻,就令她放蕩地淫叫起來。
&esp;&esp;難得地,李奕對自己的“手藝”未感自豪,而是帶著興味與恨意思考:拓拔庶人於意亂情迷時會是何種表現,他是永遠也無法瞭解了,但她的女兒卻入了宮,孤苦無依、任人採擷,若不是他的囊中物,還會是誰的?
&esp;&esp;“清信女,太后宴客,要你去焚香呢。”有人來萬壽宮傳話。
&esp;&esp;多伽羅也不多問,跟著就去。
&esp;&esp;沉香點上,客也來了,她從簾後認出——是部落裡的一個阿叔,從前見到他阿爺,是必須下馬行禮的。
&esp;&esp;“乙弗,你族中可平靜?”馮氏端坐主位,語氣亦像主人。
&esp;&esp;“太后放心,除了反逆罪人,其他人都是衷心擁護皇室,”那人頓了頓又道,“衷心擁護你的。”
&esp;&esp;“嗯,若好好效忠,必有你等的榮華,否則嘛,再出第二個乙弗·渾的話——”她冷笑了下,緩緩敘述:“初,慕容破後,種族仍繁,天賜(道武帝拓拔什翼圭年號)末頗忌而誅之。時有遺免,不敢複姓,皆以慕輿為氏。你等麼,不會也想改姓吧?”
&esp;&esp;男子聞言先是一驚,接著離座下拜,匆匆表忠心道:“太后多慮了,我等乙弗合族共譴彼罪人,亦絕不會步其後塵。如有族人頑固不化,心懷不恭,我自誅之。”
&esp;&esp;“哈哈,何必喊殺喊打的,畢竟都姓乙弗,你也忒無情了些。有不服王化者,只需離散、分遷到不同地方,為朝廷種糧養蠶便可。屆時彼等與五方之民雜處,相互之間難以信任、倚靠,就算有人敢造反,又能掀出多大的水花?”
&esp;&esp;“太后聖明。”新任的乙弗部酋長大人諂笑道。
&esp;&esp;“勸課農桑嘛,是為政者的任務。大代南遷,時移勢易,部民可不能再同從前一樣,佔著廣袤的土地自由遷徙放牧,還不向朝廷納稅服役了。如今,彼等都該乖乖種地,多產些穀物以養活更多的人,此才是光宅中原的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