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拉著無邪和謝雨臣躲在一處棺材邊上,想著之前樂園說過的話,這是她曾經到過的支線。
看這墓室的樣子和那兩個人的交談聲也不會是原始人那條支線,小小哥那條線的話,她才去了一天,而且樂園一直不肯承認那條線來著。
所以應該是……
“陳皮,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嗆人,佛爺也是好心……”有一道有些無奈的溫和聲音傳來。
無邪有些激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陳皮?他不是死在長白山了嗎?
謝雨臣的呼吸也輕了幾分,佛爺,在幾十年前北京俚語的黑話中稱小偷為“佛爺”,用來諷刺小偷像千手千眼佛一樣,也有千手千眼,四處偷竊。
但是在九門,對於佛爺的稱呼就專指一個人——張啟山、張大佛爺,這句佛爺就是尊稱,因為一夜之間從山中將一顆巨大佛頭搬回了家裡得名。
而他在九門中,不管是威望影響還是城府能力皆是數一數二的,師傅評價他是九門中少有的能幹大事的人。
謝雨臣幼年的時候倒是見過張大佛爺一面,只是他那時已是暮年,大權在握顯得慈悲仁和,看著倒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誰?!”
陳皮眸光一凜,九爪鉤被他靈活的甩出,如靈蛇一般,直奔著月初他們藏身的地方而去。
他的耳朵沒有張啟山的靈,剛才只不過是因為看不慣張啟山故意出聲,沒想到這裡面還真躲著幾隻小老鼠。
自覺在張啟山面前丟人了的陳皮出手並未留情,雖然看不清棺材後面躲著的那幾個人,但對陳皮而言抓人腦袋就和在河裡抓螃蟹一樣簡單。
但是抓螃蟹的時候要顧慮著螃蟹的外觀完整,否則賣不出好價錢,抓人腦袋的時候就用不著了,要是頭顱能像西瓜一樣崩裂才夠完美。
月初嘖了一聲,偏頭躲過攻擊,還有心情叮囑無邪和謝雨臣:“先別出來,要是情況不對,我包裡有一把老哥塞給我的槍。”
月初嘆息一聲,她不是已經把陳皮早早地送去二月紅府上教導了嗎?怎麼這人出手還是這麼莽,這麼沒有顧忌,你看清了嗎你就動手。
要是對面是個高手,就你這麼個拉仇恨的方法,是怎麼平平安安活到九十幾歲的,躲張啟山那個混蛋後面去啊!衝那麼快做什麼。
一擊不中,陳皮見來人還有心情說話,收回九瓜鉤後又迫不及待的將它重新甩了出去。
“陳皮!你要是再不住手,別怪我把你的的破九爪鉤割斷!”
月初跳起轉身,金剛傘順勢打出,打偏了陳皮回收九爪鉤的力量軌跡,她沒有拔劍,心裡還記掛著幾個月前見過的那個小陳皮。
齊鐵嘴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長沙城誰人不知二月紅府上的陳皮,這就是個被人慣壞了的小少爺,偏偏這小少爺手段狠辣、武功高強,除了他師傅誰的面子都不給。
現在居然有人喊著陳皮的名字,說要把他的九爪鉤割斷,認真的嗎?
是哪家小姐得了痴心瘋下墓來了,陳皮手裡的幾副九爪鉤可不是市面上那麼用麻繩編織的便宜貨。
那是二爺花了大價錢從九爺那裡購買的好材料,內芯是最柔韌不過的鋼筋鐵絲,外面包了一層麻繩的皮而已,曾有高手試過在過招的時候用匕首劃破那層麻繩的皮。
結果割不斷裡面的鐵絲,九爪鉤倒像是被調轉的蛇頭,一下子抓破了那人的半邊臉蛋,連眼珠子都沒留下。
二爺看著光風霽月,但實際上是用暗器的一把好手,你要是和陳皮正經對打還沒什麼事,要是以為能用武器斬斷陳皮的九爪鉤的麻繩,就絕對會被藏在麻繩裡的鐵芯回彈打臉。
偏偏到那個時候,你還只能自認倒黴,誰讓直來直去的陳皮小少爺、也控制不好突然被打歪方向的九爪鉤呢:)
齊鐵嘴躲在張啟山和張日山的後面,在火光中看著向他們走過來的姑娘,嗬,這面相……難怪今天出門的時候卦象上說他紅鸞星動、命犯桃花。
所以,是他命中註定的娘子找上門了啊,齊鐵嘴暗暗探出來一點身子,又被張日山攔在身後。
這女人不太對勁呀,為什麼陳皮在她出現後,一直站在佛爺和自己側後方的陳皮會突然上前擋在他們前面呢。
張日山可不認為陳皮是想幫他們擋住什麼攻擊啊,恰恰相反吧……
“皮皮,你別突然這樣子看我嘛,怪滲人的。”
月初見陳皮突然上前幾步,然後就僵著身子站那裡不動了,雖然她上次走的時候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