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及道別吧……
但是、陳皮現在都已經這——麼高了,不至於還記恨這點小事吧,她記得自己之前對陳皮還算不錯呢,給他吃給他穿的……
月初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其實,她倒也不是那麼想和陳皮相認,實在不行打一架吧,幹什麼眼眶紅紅的看著自己,是不是張啟山那個火把纏的不好,起煙了啊。
她就知道,像張啟山這種混蛋,能把小哥囚禁在格爾木療養院二十年,還開展什麼“張麒麟計劃”、妄圖去張家古樓破解長生謎團。
就這種人,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懂得怎麼纏火把嗎,看把她家皮皮燻得,眼睛都紅了。
所以,這兩個軍裝男人,哪個是張啟山啊,官位高低是不是得看肩膀上的牌牌啊,月初的視線遊移在張啟山和張日山中間,飄忽不定。
唯有陳皮聽著她有些顫抖的聲線,和越邁越小的步子,臉色更加不好,本來就緊緊抿著的嘴巴咬的更緊,情緒外露的讓張啟山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陳皮是二月紅家千尊萬貴養起來的少爺,誰的面子都不給,脾氣也不屑於掩飾,但他的情緒大都是淡淡的,可能一個不爽手裡的暗器就丟擲去打人了,像現在這樣、難掩激動的樣子,真是少見。
“哪裡滲人了,我看是有些人良心未泯、做賊心虛吧,你看誰呢,看我!”
陳皮本來想撐著面子等月初過來,沒想到她竟然不遠不近的停在那裡不肯上前了,咬了咬牙,還是自認倒黴的不滿上前。
算了,他和這傢伙計較什麼,早知道這人沒心沒肺的了,居然在中秋夜離開,又隔了這麼多年才回來,真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