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不會是知道什麼吧!所以剛才拉著人躲得那麼遠?”
阿寧邊跑邊問,雖然氣息不亂,但是受傷後略顯粗糙的聲音在風中亂晃。
“阿寧隊長為什麼這麼說?別是自己手下惹出了事情,反而想推卸責任吧。
假如月初早就知道,有什麼理由瞞著我們呢,又為什麼要縱容你的手下把陶罐砸了,導致我們現在這麼狼狽?”
謝雨臣學戲時經過高強度的訓練,加上他又習武,邊跑步邊說一長串的話對他而言並不算費勁。
月初咳嗽了一聲,因為她也沒謝雨臣說的那麼無辜,所以乾脆不發一言,免得真被這群人精看出來自己在隱瞞什麼。
“你、你們……這個時候,還吵、吵什麼啊!阿寧,你不如好、好好想想怎麼、安全回去交差吧。”
無邪喘著粗氣,他沒想到都這種時候了,阿寧還有空計劃著往月初身上潑髒水!
整整十幾分鍾繞來繞去的全是破石塊的山路,要不是月初一直拉著他,他可能已經被屍蹩王給追上了,現在一說話更加沒氣了,假如他也像屍蹩王一樣有翅膀就好了。
這已經夠讓無邪心煩的了,阿寧居然還一點也不理解月初的苦心,無邪真是想不通,月初這麼好的姑娘,阿寧怎麼能狠心這麼冤枉她。
要知道月初兜裡那隻雪山大王,有數百年的修為,當時在長白山直接把那整個崖壁的蚰蜒都給凍了起來。
那是已經修煉成精的妖王,和屍蹩王這種東西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但是月初到現在都沒有動用雪蠶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留阿寧一命嗎!
畢竟像小哥這種還能勉強接受成基因突變啊,血脈傳承啊,但雪蠶那是真的妖,那肯定是不能隨便暴露在外人面前的,假如阿寧知道了。
依照這人的精明程度,用什麼障眼法的說法掩飾,或是妖不能長命百歲之類的謊話,肯定是蓋不過去的,阿寧肯定會想辦法找雪蠶給裘德考要修煉秘籍的。
一旦雪蠶面世,就算月初說她什麼也不知道,那也來不及了,思來想去,為了大家不被牽連,就連無邪都覺得,還是殺了阿寧最保險。
所以他們現在這麼辛苦的逃命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阿寧,還不是因為她逃命的時候一定要跟在他們身後,現在她竟然還在那裡懷疑月初,真是沒有良心!
[小青龍,需要我幫你把後面那些蟲子凍起來嗎?]
[不用了不用了,你休息吧,萬一那些汪家的眼線趴在哪個地方偷看怎麼辦,在沙漠裡你檢查不到太遠的氣息,我們還是保險一點。
實在不行,我就放放血唄,反正我已經裝過張家人了,就讓汪家人繼續記恨張家去吧。]
月初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突然她看見了一個山壁裡的小洞,似乎能躲進去兩個人的樣子。
“無邪!縮著點身子。”
月初喊了無邪一聲,然後把他推進了山洞裡,又伸手拽著阿寧把她推了進去。
謝雨臣看著月初著急忙慌的把無邪和阿寧推了進去,略挑了挑眉,脫下外套把洞口遮了起來,果然,自己才是最適合與月初並肩而站的人。
阿寧還在震驚月初的犧牲精神,無邪卻以為是月初終於打算動用雪蠶了,於是也把自己的外套扯下來堵在洞口,絕對不能讓阿寧發現異常。
“月初,直接用雪蠶吧!”
見月初居然掏出了匕首,謝雨臣目光一利,不明白她為何做這個選擇。
月初搖了搖頭,直接將血撒了出去,她的青龍血經過這麼些日子的融合,可是威力大增,這些小東西根本不值得稱道。
“不喝藥嗎?”見月初想要將外套扯下來,謝雨臣實在不解,月初為什麼不隱瞞自己的特殊呢?又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目的嗎?
月初拿帕子將手包了起來,搖了搖頭,萬一之後再遇見屍蹩王可以繼續用,至於她,汪家至多猜測她是流落在外不知身份的張家人,反正她這具身體的主人也確實不是王胖子親生妹妹。
至於更多的的底牌,她不希望被汪家發現。
見無邪擋在門口,阿寧也不勉強,觀察起這個土洞來,這裡雖然風大水少,但這個洞看著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這是什麼東西?阿寧撿到了一塊光滑的青銅石塊,看著有點像是虎符之類的東西,她拿在手裡把玩,這東西的材質看著有些特殊啊,這個裂紋,是鑄造的什麼特殊花紋嗎?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
月初看了看滿眼無辜的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