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蠶,也從剩下三個冰鑑裡爬出來,往月初她們這邊蠕動,但凡是他們爬過的地方,都結起了厚厚的冰層。
所以最後還是到了玄幻介面,月初掀了掀眼睛。
下一秒,還沒等他們把神龕樣式的吊墜開啟,謝雨臣突然渾身抽搐著倒下,吊墜落在地上碎開,裡面鑽出條白白胖胖的蟲子,這倒更像是月初印象裡被神話了的冰蠶。
但此刻她無心糾纏,因為解雨臣的藍條飛快的往下掉,他的臉色也變得青紫,身體蜷縮在一起,眉毛上結起冰霜,嘴裡湧出鮮血,像是馬上就要被凍死或是嘔血而死了,這一切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哪怕他們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也沒抵禦住那隻蟲子的攻擊。
黑眼鏡反應過來,轉身掏出槍,往那隻逃竄的蟲子身上打去,可是它移動速度飛快,純白的身子藏匿在那些冰蠶新結出的冰塊裡,又有黑色冰蠶不怕死的掩護,幾個呼吸間,黑眼鏡失去了那隻蟲子的蹤跡。
而月初假裝把手伸進包裡,實際上飛快的往商城裡兌換了一瓶回血藥劑和一瓶精力藥劑,她繞過棺材,謝雨臣身上已經結出了薄薄的冰層。
拿手剝開冰層,謝雨臣牙關緊閉,緊急關頭,月初不得已卸了他的下巴才把藥灌進去。
聽見清脆的咔嚓一聲,已經站到他們身邊掩護的黑眼鏡嘴巴一酸,一邊搜尋那隻跑掉了蟲子,一邊打黑色的冰蠶,百忙之中還不忘給清醒的謝雨臣投去一個憐憫的目光,哪怕對方看不見他墨鏡下的心意,但他自認為心意已經到了。
月初見藍藥生效,謝雨臣身體舒展清醒過來,又連忙給他灌了一瓶紅藥下去。
謝雨臣內心是感激月初,只是他此刻的內心和他的下巴一樣無力,從月初懷裡站起來,謝雨臣面無表情的把自己的下巴合上,像他這樣周全的人,只是輕聲說了句多謝就把目光移開。
月初有些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她沒想到紅藥真的就只是回血,居然連一個小小的下巴脫臼都治不好,回想起剛剛粗暴的動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她還以為能直接治好的。
“你剛剛什麼感覺。”
見謝雨臣也加入射殺黑色冰蠶的隊伍,黑眼鏡的壓力小了一點。
“就感覺冷和痛,然後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剛開始意識還是清醒的,但等到控制不了身體的蜷縮倒下之後,我的頭也開始痛起來,明顯感覺思維變慢了。
幸好月初的藥給的及時,不然我真就在這裡變成冰棒了。”
謝雨臣往下面甩了甩手,才感覺緊貼身體的衣服被展開了一些,估計是剛才身上結的冰化了。
聊天並不耽誤謝雨臣射殺黑色冰蠶,那些東西倒是很容易死,子彈往密集處多打幾槍,一死能死好幾條。
現在黑色冰蠶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那隻白胖的蟲子不見了蹤影,而墓室也比剛才多了更多的冰塊,那東西藏身的地方更多了。
只希望它和那些黑色冰蠶一樣,受不得熱,否則真等它跑出去了,月初他們想捉回來就難了。
雖然還不知道這是什麼生物,但從它的殺傷力和被掛在墓主人的脖子上看來,這東西身上絕對有秘密。
“你們看,屍體化了。”
月初的話沒有誇張的意思,屍體在失去吊墜盒之後,身上的冰霜就開始消退,現在,棺材裡除了屍體身上的衣服首飾,還剩下一大攤血水、化了一半的屍體和一些裸露的白骨。
在他們目光的注視下,這屍體就像冰塊一樣一點點化開,可疑的是居然一點味道也沒有,就像只是化開了一灘血,而不是人類的真實血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