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肩,自若道:“你與朕這些年、這些事,誰人不曉?害什麼羞,快上來,為夫揹你。”
她扭著兩隻手,萬般嫌棄道:“我怕熱,我不……哎!”
未待她矯情完,她驚呼一聲,即墨江年後退一步,雙手反撈了她的腿,將她箍到背上。
輕輕鬆鬆一聳身子站起身,即墨江年扭臉衝她道:“舊路重踐,就當朕陪你憶苦思甜。”
一萬大軍就這麼前後簇擁著二人,於官道上緩行了半日。
她被即墨江年揹著,頭上頂著烈日,前身偎著他火爐般的後背,臉上汗水淋淋。
苦著臉,她祈求:“差不多得了!你放我下來,沒被曬死,我也被熱死。”
即墨江年抹了一把流了滿頸的汗,氣息微喘地道:“當初將你揹回上京後,我錯過了你。這回將你揹回去,我再也不會離京,再也不會鬆手。”
看著他後頸如雨流淌的汗,她小聲嘀咕:“離不離京、鬆不鬆手再說。我這麼被你背一路,只怕回了上京也曬成了一具乾屍。”
即墨江年頭也不回地道:“一樣的節氣一樣的人,五年前你怎麼沒曬成乾屍?心靜自然涼。”
話雖如是說,即墨江年也怕令她傷暑,未走幾步便將她放下。
待她上了馬車,他也一掀簾子上來。
她笑眯眯地拿了車上的冰鎮酸梅湯給他,看他牛飲一畢,又掏出帕子給他拭汗。
“你說,你是哪裡想不通,非得苦神勞力地拉著我陪你吃苦?”
即墨江年停下拭汗的手,衝她輕哼:“你懂什麼,這哪是苦,這是甜。”
她失笑:“頂著烈日,揹著病患,長途跋涉,你的甜還真有意思。”
即墨江年閃了一閃朗目,將目光落向她胸口,大笑著坦白:“朕彼時尚未親近過女人,你這軟乎乎的胸貼著朕的後背,令朕很是受用……”
宋卿月怔了一怔,伸手就揪上他的耳朵,震驚:“即墨江年,還道你是個謙謙君子,原你心中如此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