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眉頭擰成一團，看著眼前這稚嫩的小姑娘，對方穿的很一般，家庭應該不算特別好，但也不算特別差，起碼沒有看到經常漿洗衣裳滿是破皮的手。

長得一般般，但那拘謹之餘又有些膽氣，應該是接受過一些新式教育的。

“小姑娘，這三張拼接起來的照片，你能根據這照片畫出相關人物嗎？

素描你懂不懂？”

杜澔開始仔細追問。

許是看出了杜澔眼中的不信任，小姑娘竟然還有些脾氣。

也是不再拘謹，“先生，如果您說的是陳長官平時要求的那種，我能做到。

至於素描，我聽說過，是西洋畫法。”

說著小姑娘竟然就開始直接拿著她帶來的畫板，竟然自顧自的畫了起來。

杜澔挑了挑眉，這姑娘的口音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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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淞滬那邊的口音。

而這小姑娘年紀也就十四五歲，但畫畫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僅僅十分鐘不到，一個和照片近乎一模一樣的人物就描繪出來。

杜澔有些愣愣的看著這畫像。

還別說，雖然和印象中的素描有著極大的不同，沒有那麼多線條。

但這小姑娘就是用炭筆勾勒出來的，而且筆畫不多，但勾勒出來的神態，形狀幾乎與照片如出一轍。

甚至照片是拼接的，有些瑕疵，不像是完整的人。

而眼下小姑娘勾勒出來的，就是一個確確實實完整的人。完成度極高。

“這小姑娘，你還說你不會素描？”

然而小姑娘卻搖搖頭，有些不屑道，

“素描？這是你無知！我老師說過，我國古人畫家作畫，很多都是用木炭條起稿。

再用毛筆勾勒定稿。

所以你說的素描，其實我們古代的古人早就會了。

只是古人看到的風景，絕不是你所能理解的，他們是用心去看的！

說了你也不懂，你能想象站在平地，卻能憑藉眼前看到的，想象出俯視的畫面，畫出來的傳世畫作嗎？”

“大膽！你個黃毛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誰？敢對澔爺”

“好了！”

杜澔揮手製止楊二郎這莽夫，臉上還有些羞臊。

被人家小姑娘怒斥一頓，他還真無法反駁。

：()民國江湖，一刀砍翻這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