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是不是炭條起稿他不知道。
但他前世去爬山的時候,登高看到的畫面,的確與一幅古畫的那種感覺如出一轍。
起碼有一點小姑娘沒說錯,古人特孃的有時候也是寫實派。
只是那種意境,那得在特定的場景,你實實在在去看過才知道。
但不可否認,眼前的小姑娘,畫技很不俗。
旋即看向了劉老闆,“劉老闆,你看看,這畫和你印象中的有幾分相似?
有錯漏的地方,你直接提出來,然後這邊隨時修改。”
“澔爺,這絕了啊!被這小師傅畫了出來,就有八分像了,要是這臉再瘦一點。
這眼睛再大一點,基本上就是一模一樣了!”
劉老闆驚奇的說著。
而聞言一旁的小姑娘,已經是奮筆如飛,僅僅兩三分鐘畫作就修改完畢。
“絕了!這是大師啊!小師傅您這畫的絕了!簡直一模一樣!”
劉師傅豎起大拇指,連連稱奇。
杜澔則有些感慨,哪怕以他沒啥藝術細胞的人來看,這玩意確實厲害。
對方的畫法十分精簡,屬於帶著國畫的技巧在簡單勾勒。
明明沒多少線條,但就是能勾勒的惟妙惟肖。
“你這小姑娘叫什麼名字,你剛剛說的老師,你年紀輕輕地,你老師是誰?”
杜澔很好奇,對方這家庭條件,看起來也不像是能請得起老師的。
而且年紀這麼小就有這麼高的技術,明顯是從小培育。
小姑娘也沒抬頭,一邊畫著接下來的畫像,一邊說著,
“我叫樂可可,我老師是徐先生。”
“徐先生?”
“你肯定不認識,是我們宜興人。
我家以前就是宜興的,是當地的富戶,後來父親做生意出了錯落魄了。
投奔了津門這裡的親戚,日子就這麼過吧。
但我以前可是在宜興女子學校上過學的,徐先生當時就在那裡任教。
我認識徐先生的時間尚早,他才是真正的天才。
據說徐先生的畫畫技術還是他父親教的,反正他很厲害!”
“這個徐先生何許人也?”
杜澔當然沒興趣認識什麼藝術名家,無非就是有些好奇,加上眼下有些無聊。
“他又叫壽康先生,你肯定不認識的!”
小姑娘依舊在奮筆如飛,搖搖頭,似乎不太想繼續搭理杜澔。
“壽康?確實不”
正準備說著呢,杜澔忽的一愣。
這名字怎麼有些耳熟呢?
猛地他渾身一顫,臥槽!
這不是徐大師嗎?
畫那個奔馬圖那個?
經常出現在小學教室牆壁上名言警句的那個?
杜澔這時方有一種,自己也是活在歷史裡的感覺。
不過這念頭很快一閃而逝,他不懂藝術,自然也沒興趣和這些藝術大師過多交流。
“現在劉老闆,你告訴我,如果我讓人拿著這些畫去打聽,能打聽到這三個老鼠的蹤跡嗎?”杜澔甩了甩這三幅畫淡淡道。
“當然!除非他們沒有在津門露過臉,但這不可能。
更何況,以您的能力相信就算是但凡在津門留下過足跡之人,也難逃您的追捕!”
劉老闆此刻智商佔據了高地。
不管那三個人是什麼來路,現在他算是和眼前的澔爺綁住了,往後肯定少不得依仗這位爺,還不如多討好一下對方。
“嗯,樂小姐,給你一幅畫一塊大洋,一天之內你能畫出多少張來?”
聽到杜澔這麼問,樂可可柳眉微蹙,仔細思忖著。
忽的她倒是想明白杜澔的意思,詢問道,“先生,您是想要按照畫像找人,所以想讓我多畫幾張這三張一模一樣的畫像吧?”
“沒錯!”
“這樣啊,那不用這麼貴,剛開始這三張我收您一塊大洋一張。
但餘下的因為都是臨摹,我就算收您一角錢一張。
這和我平時在街頭給人畫肖像畫一樣。
不過一天之內我不可能給您畫太多,我頂多每張給您畫三十張,總計九十張。”
“沒問題!”
杜澔笑著點點頭,九十張也夠了。
而且他很:()民國江湖,一刀砍翻這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