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間裡給你帶了各種要用的東西……”

“嗯……”

兩人間的對話像多年未做潤滑的齒輪，艱澀，鏽跡斑斑。

無言地對視了一會，還是孟引楨下了車。

他也不顧劇組多少雙眼睛看著，直接把尹漱拉到懷裡，說：“……對不起，汐汐。”

尹漱沒說什麼，也不願去回想那晚他有多瘋狂，有多可怕。

他們就像活到中年的夫妻，步入了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的階段。

反正就是瞎過，得過且過。

誰都不提結束，彷彿一場無聊的比賽。

*

回到北城，孟引楨又被喊回了家，最近他來的次數實在過於頻繁了。

好在這回孟遠琛並未追問尹漱的事，只是問他能不能這週末陪著一起去見湯老師。

“就這麼個事兒？”孟引楨語氣有些怪罪。

“還有陪我吃飯，你多長時間沒回來吃飯了……”孟遠琛說著夾了一筷子魚肉給孟引楨，一點刺都沒有。

“那得問您啊，一年365天有360天在國外，比我還忙……”孟引楨這話說得有了幾分兒子的模樣。

“比你忙？我可不敢當，你那高門大戶的榕杉資本我可比不過……不過還沒倒閉呢……”孟遠琛打趣著，笑了起來。

孟引楨很是無語，這做人父親的一點不盼著兒子好。

但也沒多說什麼，想來孟遠琛今天心情好，願意和他東拉西扯。

“我吃飽了，就先回去了……”孟引楨也沒吃多少，甚至阿姨還有個湯沒端上來，他就要走。

“這家是不能待嗎？床上有蟲子咬你呢？”

“我住不慣……”

說到這份上，孟遠琛也不再勸，嘆了口氣，說：“你母親……想見你……”

孟引楨立馬身形一頓，隨之又十分機械地說：“可以，去我公司前臺預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