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尹漱光吃不說話,聞樵沒怎麼為難她,也沒講些如白天那種“大逆不道”的話,但這個叫做蘇伊的女孩子很奇怪,有種想學她埋頭吃飯不講話又忍不住想做些舉動吸引聞樵注意力的矛盾感。
尹漱看得不是很自在,只可惜品牌總監還沒走,她不能任性第一個就走。
哪知聞樵看出她的盤算,直接邀請品牌總監出去抽菸。
一時間,房間裡只剩兩個女生。
尹漱想尿遁逃避一下,但蘇伊開口和她講了第一句話:“聞先生是不是和你求過婚?”
尹漱剛想回,她又連珠炮似地又說:“他是不是為你量身定做了一部電影?送了你一座城堡還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鍊?”
蘇伊語氣不善,一副正宮問罪的架勢,尹漱自然不甘示弱。
卻又被她一個電話打斷,“喂,媽媽,我在米蘭呢,聞樵陪著我看了秀還給我買了好多東西……”
“對了爸爸回來了嗎?告訴他別老擔心我給我打電話,我和聞樵好多事呢……”
“我挺好噠,婚房?還早吧,不過媽媽可以早點把嫁妝轉給我,嘿嘿,一百萬不夠花啊,雖然聞樵也總是給我打錢……”
尹漱一臉瞭然地聽著,她嘰裡哇啦講這麼多,不就是想說一句:我是被許多人愛著的公主嘛。
但有句話說得好,越沒有什麼越想要炫耀什麼,她這樣實在是太刻意了。
但尹漱還沒領悟到蘇伊真正的用意,只見她掛了電話,有些得意地說:“我聽說你父親早亡,母親是個瘋子?”
在蘇伊這裡,父母雙全也是件可以拿出來去貶低別人的事。
尹漱巋然不動地坐著,看著她那身和自己之前雜誌封面極像的裝束,腦子轉了轉,譏諷她:“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聽來的,但我承認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我不會像你,明知聞樵不喜歡自己,還強撐著演什麼即將要和他結婚的戲碼……哦對了,有一個你弄錯了,他和我求過兩次婚,我都拒絕了……”
“還有,你是不是在學我討聞樵歡心?既然要學,幹嘛還讓你父親活著?母親正常著?學得徹底一點嘛,這樣才能掌握精髓啊!”
蘇伊被尹漱出位的話語嚇得不輕,本來她在聞樵那裡受夠了打壓,所以想從尹漱這找補一點回來,她一個小模特,能有什麼資本,哪知這張嘴就很是厲害,跟鋒利的小刀一樣,一刀下去,不見血,但人已經半死不活。
不怪尹漱說話難聽,她願意為了聞樵自輕自賤當替身,那是她的自由,尹漱絕不會多說一個字,但她舞到本人面前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尹漱不可能慣著她。
蘇伊完全敗退到了絕境,而聞樵的說話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楚了,尹漱發覺他好像是在和聞莛通話:“……我的好弟弟,你確定要和呂芊那麼差勁的女人……”
來不及細想,手接管了蘇伊的大腦中樞,她拿過一杯紅酒,兜頭澆了下去,然後放大聲音,喊道:“你不能仗著聞樵喜歡你就為所欲為啊?我哪裡得罪你了嗎,你這樣對我……這件衣服只有你能穿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不可一世的公主嗎?”
尹漱目瞪口呆,wtf,她怎麼竟招惹這種人了?
崔走了,又來了個蘇,她是不是該回去燒燒香,拜拜佛了?
聞樵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臉嫌棄的尹漱和滿臉酒漬的蘇伊。
“蘇伊!你能不能幹,不能幹就走,以為就你一個人長得像她嗎?”
好傢伙,聞樵這鑑茶水平比孟引楨還厲害,不在現場就直接把案斷了,還斷得很對。
蘇伊差點昏過去,她還沒說誣陷尹漱的臺詞就被打回了原形,所以,聞樵是有多向著她?
此地不宜久留,尹漱起身要走,奈奈最近就和她科普過這種替身的小說,當面男主會把替身說得狗屎不如,但背地裡忍不住了還是會抱在一起啃的,她可不想看到。
可聞樵不一樣,他把蘇伊趕走,好整以暇地問尹漱:“你知道呂芊也去t國了嗎?你覺得是誰讓她去的呢?”
尹漱當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