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引楨唄,還能是誰?你和我說這個不就是離間計嗎?”
尹漱慧眼如炬,早就把聞樵看穿了。
聞樵笑出了聲,和她說話實在是一點都不費勁,一點就通,那他也用不著拐彎抹角了。
“對,我承認,我就是想挑撥你們的關係,但我也沒有胡編亂造,孟引楨送呂芊去t國告訴你了嗎?如果沒告訴,是不是不符合你們蜜裡調油的夫妻關係……畢竟呂芊不是一般人,是你的仇人,她被緊急送走,難道不是孟引楨想掩飾什麼嗎?”
聞樵很沒有自覺,直接拉開尹漱旁邊的椅子坐下,他身高腿長,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扶在尹漱的椅背上,把她團團圍住。
態度親暱,神情曖昧。
尹漱穩如泰山,她還留在這裡不過是想聽聞樵到底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同時,也只有掌握他所知道的東西,她和孟引楨之間才會沒有資訊差,這樣才不會被他真正離間成功。
所以,尹漱抬眸直視著聞樵,挑釁地問道:“孟引楨想掩飾什麼?你倒是說啊?”
聞樵喝了口酒,潤了潤嗓子,說道:“有三種可能,一是孟引楨和呂芊有苟且……”
尹漱憋笑地盯著聞樵看,評價道:“要論苟且,還是我和你多……以及孟引楨比你乾淨純情多了……他從頭至尾只有過我一人,你呢?你喜歡我,卻理所應當地睡著蘇伊……你什麼意思?”
“我逗你呢,我情敵怎麼可能看得上呂芊,我真正要說的是,會不會呂芊知道一些你家裡人的事……聞莛準備和她結婚了,呂芊可告訴了他不少東西……”
聞樵說話時,視線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尹漱,她依舊是在t臺上的打扮。
戴一頂黑色的貝雷帽,穿抹胸的黑色長裙,只胸口正中間有一抹金色刺繡的圖案,低馬尾柔順地垂在後背光裸的面板上。
當她走起臺步,髮尾就會掃過她的蝴蝶骨,耳垂上戴著的流蘇式長耳環也會來回晃動,激起一陣光芒,她把這條再簡單不過的黑色長裙穿出了無窮的生命力與吸引力。
聞樵不由得又回味了一遍。
他瞧見桌上有一瓶插花,幾朵山茶花靜靜地垂著花朵,他起意折下一朵,小心翼翼地插進了尹漱的頭髮裡。
尹漱未曾察覺,還在思考著這件事,一會兒,她打斷他,“那也是孟引楨為了保護我,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
婚姻是需要經營的,她相信了一點,就不會再被第二點擾亂,不然只會被耍得團團轉。
她一旦猜忌孟引楨,就會給旁人可乘之機,這不白白讓人看笑話嘛。
她寧願是孟引楨捅她刀子,也不願意是旁人,他們的愛和恨應該都屬於彼此,而不應是無關緊要的人。
“好,那我希望他真的是做得天衣無縫……”聞樵越靠越近,自然又被尹漱揍了一下。
她頗為無奈地說:“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是完全知道的,一邊睡著和我很像的女人,聊以慰藉,再舒舒服服地等到你所謂的我和孟引楨離婚,再後來者居上,呵,你是一點虧都不吃,要我說,算盤不應該叫算盤,應該改名叫聞樵才對!”
“尹漱,我有預感你和孟引楨就算不離婚,也會因為別的事鬧得很難看,我其實很大度的,告訴了你他瞞著你的事,如果說他心裡真沒鬼,幹嘛不告訴你,完全沒必要不是嗎?”
尹漱瞥他一眼,把玩著桌上的餐巾,說:“要不說已婚和未婚談不來呢,談戀愛時恨不得對方面對你時都是一絲不掛的,但結了婚你就知道了,留白很重要,適當的距離很重要,學會裝聾作啞也很重要,你不會懂的,你這輩子都很難結婚,就算結了,也不會是和愛的人……”
“你這是在詛咒我嗎?咒我一輩子孤家寡人?”
“是囉,如果你真能因為我一輩子不娶,我也算你厲害……”
“那將會是你在我這裡唯一的可取之處,好了,不說了,蘇小姐估計都等急了……如果你能放棄這種替身戲碼,我會更高看你一眼,不然你不僅是孤家寡人,還是愛情裡的懦夫……受不了一點點的空虛和寂寞……”
尹漱撥開他,起身往門口走去,聞樵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然後死死抱住尹漱的小腿,聲音裡還帶著點哭腔。
尹漱納悶,心說陰暗瘋癲的人內心都這麼脆弱的嗎?
只聽聞樵說:“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甚至都沒有你的聯絡方式,甚至你還結婚了,我不過自欺欺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