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漱在威尼斯待了幾天,便去了米蘭,三月是米蘭時裝週,是必須要去的。
如今,一個時裝週少說都有七十幾場大大小小的秀,尹漱憑著這幾年的打拼,也是能一下子砍下十幾個機會了。
曝光率高,才有機率被品牌方看到,不過,尹漱有了上次和聞樵緋聞,也算是黑紅了一把,和同行,秀導,品牌方溝通,別人都會欲言又止地問:“你和那個hot guy 怎麼樣了?”
hot在國外算是個很高的評價了,男女通用,可見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顏控,渾然不管聞樵的真面目。
這點倒是和聞莛有異曲同工之妙。
臉就是他們的通行證。
尹漱被問煩了,直接亮出自己手上的戒指,說:“我已經結婚了,不是和他……”
本以為這下和聞樵的破事可以翻篇了,哪知周圍的人又開始傳:尹漱找了個很普通的男人結婚,婚戒都沒鑽,也不知道她圖什麼……
尹漱大吐血,她恨不得孟引楨瞬移過來,同時帶上那枚11.13克拉的hw鑽戒,閃瞎眾人的狗眼。
可惜不能,她心裡苦啊。
*
今天是尹漱最後一場了,再拍個廣告,她就又可以回國休息了。
孟引楨也已經答應來接她,所以尹漱心情一直都不錯。
而聞樵帶著一個和她有幾分神似的女生一直場場不落地前排看秀。
每次都能被尹漱看到,甚至有一次,尹漱步子邁狠了,還把耳環不偏不倚地甩到了他懷裡。
他這種厚臉皮的,自然是要到後臺拉扯一番的。
於是,尹漱剛澄清完的關係又被他攪渾了,關於她出軌的謠言又開始流傳開。
尹漱自然不會心軟,她當著眾人的面,扇了聞樵一巴掌,巴掌聲不小,嚇得一個整理長裙的工作人員直接被裙襬絆了一下,瞬間好幾排的衣架像多米諾骨牌般倒下。
場面一度尷尬又混亂。
聞樵很會做人,說是他會收拾,又使了使眼神,很快後臺的工作人員都被滿臉絡腮鬍的高大男人請了出去。
“這樣有意思嗎?人家在工作!”
尹漱不知道聞樵是這樣一種做派的人,像是蠻橫不講理的惡霸一樣。
“在國內我會收斂,可這裡是義大利,我的主場……我外公可疼我了……”
聞樵一點不在乎自己的臉,他笑說:“如果你不能吻我,那就用你好看的手打我,我完全願意……”
尹漱身上一陣惡寒,這都什麼狗屁不通的話?
“好啊,那找個機會我直接送你上路……”
尹漱不想和他共處一室,說完作勢要走。
聞樵攔在她面前,步步緊逼,尹漱後退無路,腳尖踩在了他的皮鞋上。
他低聲說:“孟太太,禍害遺千年知道嗎?再說我怎麼捨得死?要死也是孟引楨……”
“你……”尹漱全身的氣血湧向一處,聞樵捱了第二巴掌。
好好的一張臉,被尹漱雨露均霑,抽得紅紅的。
“爽……”
聞樵說著,眼睛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透出一股詭異的光。
他比聞莛精明,不會莽撞到直接犯罪,而是挑最氣人又最無害的法子纏著尹漱。
聞家的基因真是一個比一個卑劣。
尹漱抄起包直接衝聞樵的腰砸去,隨之跑著離開。
聞樵在身後悠然地說:“孟太太,晚上我們還會再見的……”
說完聞樵站在原地,再度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尹漱?
一開始只是弟弟書桌上的匆匆一瞥,後來是為奪走弟弟喜歡的人,報復他,讓他痛苦。再後來,她有了孟引楨,聞樵就有了一種想要征服的衝動,憑什麼不能是他?
彼時,他就像個無知的孩子,什麼都喜歡搶來的。
可惜一切在居酒屋發生了質變,他就是愛她,愛她喋喋不休地說話,愛她喝了酒,嫣紅的眼波。
*
晚上,還真被說中了。
尹漱不情不願地和聞樵坐到了一張桌子上吃飯。
一起的還有那個女生以及品牌總監。
原來這還是個商業飯局,聞樵秀一結束,就大手筆地買了這個牌子的很多東西,甚至連極小的配飾都不放過。
衣食父母自然是要好吃好喝地供著,所以他提什麼要求品牌方都會答應,請尹漱作陪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