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遇安是六月十八日凌晨兩點,因為我說想找人在大理一起拍照,然後就聊起來了,他提到了他現在住的地方。遇安是個喜歡寫文字的人,還是個攝影師,長髮抽菸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廖俊濤,長髮簡單的樣子又充滿了文藝氣息的帥氣,於是我決定跟他住在同一個民宿。計劃待7-10天。
我問遇安:你交過女朋友嗎?遇安說:你看我像是涉世未深,乾淨得如同一張白紙的人嗎?
6月19日,遇安來公交車站接我,然後帶我去吃了餛飩,帶我去環了洱海才村碼頭-S灣這最美的一段,帶我去湖邊踩水,還給我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6.19凌晨:晚上被吵醒之後,聽到了遇安的哼唧聲,然後他醒了,說做了夢,聊了幾句,他去外面充了電,然後上了洗手間,這邊隔音效果很差,我聽到了他的喘息聲,懷疑他是在自己解決?其實不是,他只是上廁所而已。
他沒有越界,我也不敢越界,怕破壞了目前難得的平靜。
19日,雖然遇安去做拍攝了,但是一直有微信在交流,他拍攝完就和朋友去了很遠的快到喜洲的位置捕魚,直到很晚才回來。但是路上他有喊我看夕陽。
最近一直在聽廖俊濤的《水印》和一首叫《自洽》的歌,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洽了,我知道我從我決定離開那一刻開始我心態就變了。20日清晨我端坐在床邊聯絡朋友,打算跟她們一起走的時候,遇安感覺到了,但是他前一天騎了四五十公里,第二天根本又無暇顧及我,但是我又想出去走走。
20日晚上我酒吧回來凌晨才到家,到家時看到洗好的衣服遇安晾好了,已經幹了,新的衣架子到了,飯桌上擺了倆個很好看的玻璃酒杯,其中一個倒了酒,會想到倆個人如果像前一天晚上一樣坐在榻榻米坐墊上,一起喝酒碰杯好像也不錯。我本來還想著如果他在家,可以好好相處,然而他出去喝酒了。
然而遇安一晚未歸,直到五點多我打算起床出門看日出的時候遇安才回來,在那個過程中他有給我發關於酒的圖片,我內心絲毫不為所動,21號他還問了:昨晚去酒吧了?我說是的。那種細膩的心思好像不用言說就能懂彼此。如果沒有那個瑣碎的俗事,剛好我也在這邊有朋友,有工作,有電動車,我們應該也許能成為彼此不錯的愛人。可是我的心態早在21號晚上經過了長久的內心掙扎之後,確定同她們一起去,又遇到了新的一波人之後,已經變了。
21號上午看到遇安回來的時候,他問我:看完日出要回來補覺嗎?我甚至連回復都充滿了不在意感。可能是厭倦了。
21日下午在確定買好了去大理的高鐵票之後,我想起之前答應過遇安要給他染頭髮,剛好想著下午我要回來,可以染。但是他說他把我的東西收拾了一下,下午要去捕魚。他問我為什麼要問他下午在不在家,我知道是時候該說了。我給他發了:我明天上午打算跟著我的同事去最後環一下洱海,晚上就跟著她們去麗江了。所以我的行李明天就帶走了。這幾天打擾你了,給你添麻煩了。然後非常感謝你幫我拍的那組照片。
他好像也沒有想到我會離開得這麼早,我也沒有想到時間剛好卡在了我第一天交了四天的住宿費,剛好不多也不少。
我說:我也是這倆天決定的,我跟她們一起旅遊的這倆天感覺挺好的,我覺得我可以跟著她們走。抱歉哈。
他說他先去捕魚,回來就染髮。
我回到家時,我的箱子收拾進了櫃子裡,鞋子放在衣架子下面擺放整齊了,我一時間有些恍惚,感覺有那麼一絲家的感覺。
可惜回來的路上電動車沒電了,於是他去了朋友家充電耽擱了,
他好像考慮過同我一道吃最後一頓飯。
然而我又等不及所以就只能先去找朋友一起吃飯了。
而他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颳了別人的車子,屁大點地方賠了一千,我只是嘆氣,我更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和相處了。甚至可能因為遇見的新的朋友還不錯,居然覺得他總是處理不好事情,牽動了我的情緒,感覺有一絲煩。大概理解了男人變心之後討厭女人的想法。愛的時候很認真,厭惡也不留餘地。
今天回來的稍微早點,十一點半,我問他在家嗎?他說在。我下車回家時很忐忑,好像四天已經幾乎習慣了這個地方,現在卻馬上又要離開了。情緒很複雜。我走到三樓就遠遠看見房間是亮的,窗簾沒有拉,我透過窗戶看到他坐在榻榻米那裡看著我(估計聽到我的聲音知道我回來了)。他坐在那裡,對視的那一刻感覺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