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坐我旁邊的兩個男孩子,大概是大學生?還是研究生?他們說這趟火車坐了很久。順便還幫我搬上了一個箱子。就很好。桌上擺了一本草稿本?我以為是筆記,是一些消毒之類名詞解釋,我猜是學醫的,我的內心一直在做鬥爭:冒昧的問這本草稿本的出處,有點不太好?算了吧,太冒昧了。他們也忙於玩手機。
剛好他們提到了這本本子,我就順勢問出口了,在一次短暫的交談中我確認了是學醫的。然後鼓起勇氣問了一下這個筆記是哪本書的筆記,他遲疑了一會說是外科的。湖南醫藥學院?進行考試?分數線還比較高,我知道醫科的考試很難過。他們坐了六七個小時,所以上車點是株洲左右?一不經意間看到了對面男孩子的臉(我一般是不會留意別人的臉的),對面的男孩子戴的半框黑色眼鏡,笑起來居然還有半分帥氣,而且有時會哼幾句歌詞“不要在意天長地久”,還幫我搬過箱子,看起來更加覺得有意思。在我編輯完這些的時候,剛好他們下車了。
最近怕不是因為玩了一次劇本殺,突然有點喜歡做推理了,其實我推理能力很弱。
火車上對面的男子是去六盤水,坐了許久的火車,雖然全程除了問過一句終點,幾乎無交流,但是願意幫我把盛滿垃圾的垃圾桶扔掉,幫我把箱子搭了把手已經很好了。
無意間聽到了阿姨們在說貴陽下,快到了,即使沒問還是知道了,阿姨們提起明天的端午節有包粽子。
貴陽時,阿姨們下車了,我旁邊上來了兩個貴陽理工大學的學生,剛剛畢業的畢業旅行,特種兵旅遊雲南,問我是不是一個人去旅遊,我說是。問我的旅程是怎樣的?我說昆明大理麗江。他們就笑著,大概行程與我類似。看他們學得什麼專業,一個土木一個是會計,要是找到了工作這就很好了。
果然大學生的清澈與眾不同。他們甚至問我是不是也剛畢業。這句話還是稍微讓我有一些開心的,因為作為一個畢業5年的老人來說。
以後不要再坐長途火車了,尤其不要再中途補票了。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從12號車廂到3號車廂,穿過九節車廂,太艱難了。途中的障礙物太多,然後有很多的梯子要拎起來,路又非常的狹窄,跌跌撞撞的太煎熬了。我當然知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現在受的所有的苦,都是因為之前腦袋進了屎。。老天爺下次還是直接要了我這條狗命吧。。既然讓我活下來了,那就盡力的好好活著吧。但凡打不死我的,都會讓我更堅強,不是嗎?
6:00的時候我坐在座位上。看到了昆明的清晨,678年前就很想來的地方,終究還是來了。
好像沒有死掉也是一件好事,至少盡我所能,去到了我想去的地方。
看電影時以為要包場了,在開映後突然有個女孩子走過來,並坐在了我的旁邊。
已結束的時候才知道旁邊居然是一個16歲的小孩。高中生,我以為是大學生。她說她的一個前桌同學,有抑鬱症,會猛烈的把頭撞在桌子上,休學了。
到昆明的第一件事情是看《溫柔殼》的排片,很榮幸,中午離住宿近的地方剛好有票。更深刻的理解了:雙相的狂躁,狂躁期的不摸方向盤尋找刺激。狂躁起了猛烈的扇自己,但她抱住就好了。
抑鬱症的自殺傾向,
在醫院裡,抽搐時的隨時倒下,一個一個的排隊吃藥
我是破碎的,你是我在破碎時找到的糖。
記憶中的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
可是雙相真的應該有孩子嗎?
走進河裡,任憑水漫過頭顱。
記憶力會變得很差。
找不到工作。
雙相情感障礙的狂躁期真的控制不住,發生極端的暴力和自殘。電休克療法。渾身抽搐,雙眼泛紅到泛白。
刻在基因裡的恐懼,又豈止是一句過去了,會好的可以撫平的。戴國平最後割頸自殺了。
要相信心裡那隻咕嚕嚕的小鳥會飛走的,病魔會消失的。
可是病魔哪有那麼容易消失,還會遺傳。
這救贖難道不是更大的災難嗎?
在五華綠地廣場看到了圍著圈圈跳傣族舞,感覺他們很快樂。所以不騎行也有不騎行的好處,可以隨時停下來。
找一個樹蔭坐下吧,吹吹翠湖公園的涼風,做翠湖公園隨風飄蕩的柳枝吧,做翠湖公園亭亭於水上的千千萬萬之一的荷花吧。做翠湖公園荷花池裡的紅色的鯉魚吧,做自由自在飛翔在翠湖公園的白鴿吧。捧一本喜歡的書在喧鬧的翠湖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