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著可憐,好像一隻受傷的狗在等待主人的安撫。我進門了,我只是收拾我出門前胡亂擺放在床上的東西,並沒有說過多的話語,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就睡覺了。幸好我很快就睡著了,這樣就沒有太尷尬。
但是我凌晨三點時突然感受到他在朝我靠近,聽到了他的哼唧聲,我本來半睡的意識突然驚醒,本來呆滯的平躺的身體,在思索幾分鐘之後,朝向了反側,背離他了。但是我還是驚醒了。
22日上午我依舊起得很早,慢吞吞的收拾行李,他說你可以再睡會,太早了。我說不好意思讓她們等我。他說:不是朋友嗎?不用那麼卑微。可惜我好像習慣了卑微,又驕傲又放縱又卑微。他說:那你還不如在這邊散散心。這句話我一開始沒聽清,再問時他便只是說沒什麼。
就算我同他一起,交了住宿的錢,我好像依舊卑微。遇安養了倆只貓,一隻黑白色胖貓,一隻黑色瘦貓,倆只貓不熟,經常幹架,而且老是半夜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而且還在我一不留神間咬斷了我的資料線。可是我不經意間不小心碰到了飛奔過來的貓,他卻說我剛剛差點踩死它。我只能說對不起,我不記得這趟旅程說了多少的對不起和不好意思。事實上我可能不如住青旅。所以,我還不夠卑微麼。
人應該對所有的得到與失去是有預感的,遇安對我的感覺總是非常清晰,好像一個字都不用說,他就能看出我的想法。明明在刷抖音,卻能看出我在發呆。
從我第三天說要和姐妹一起去旅遊時,你應該能意識到我的離去,如同一股炊煙。我來去自如,而你一言不發。你說要我幫忙染個頭發,可惜這幾天都天晴,承諾好的事情始終沒有兌現,可能就要離去了。
在風裡,我聽到了回聲。
是的,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
而這恰好是個合適的契機。
因為越界後的我們無法找到合適的方式相處。
遇見遇安這件事讓我想起了蕭軍與蕭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