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可不必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給我將死的身軀上補上一刀。
我感覺我自己像是一個隨時被玩弄隨時被扔下的牲畜。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一旦我身體出現了異常。眾人都覺得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吃藥,是我告訴他在安全期,就好像預設了他可以隨意不顧我的生命一樣,明明我反覆強調了。
我怎麼能忘記他本質就是一個渣到不能再渣的人呢?
我說:我跟你說這個也不是想要你怎樣。。。
只是想著,你白天有時間,萬一這一個星期都沒來,查出來了確實有,你陪我去打一下而已。因為好像要有人簽字。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沒要求你怎樣。你只要陪我去,然後幫我籤個字就行。甚至錢我可以自己掏[微笑]。
男人啊,不管你如何用力咆哮,他只有倆個字:好吧。此生如此,尤其唏噓了。你怎麼能要求他知冷暖。倒不如從此學會自愛。
恐懼終究還是無情的吞沒了我,我唯獨不敢將這件事情跟阿穎說。我害怕,我不敢考驗他的人性,若是輸了也是我活該,但我真的太害怕了。他是我現在唯一的精神寄託了。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了。
我喝下了,桌子上這杯已經開始散發著無窮的藥味的益母草顆粒。總覺得這種味道十分熟悉,但我又好像記得我之前沒有買過一樣。難道是之前月子期間吃過。我不大記得了。我是那般的痛苦,決絕和害怕。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恐懼侵襲了我。
這個要苦到我的心裡去了。
我很多時候就在想,也許睡一覺呢,睡一覺一切都會好起來呢。也許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呢,也許只是虛驚一場呢。
我感覺喝完藥之後,我的肚子開始翻湧了。我有點害怕的,我本來就很怕疼。如果結束的不乾淨,導致了很徹底的疼痛,那也只能自己受著。
我總感覺肚子裡的那種感覺十分的強烈。感覺我就像垂死病中的人一樣。
我想同阿穎說,我受夠了等待了,我不想繼續了。
我的頹喪讓我失去了面對一切的勇氣。
為什麼要做女人啊?要不老天還是殺了我吧。我再也不想這樣戰戰兢兢的活著了。
我再也不想吃一包一包的藥了。再也不想被恐懼裹挾了。再也不想遭遇所有的非議和痛苦了。放過我吧。
我實在想不通我這具身體到底有什麼好寄生的?冰冷,我身體很不好。到底為什麼會有生命願意寄生在這樣一具枯死且冰冷的身體上呢?到底去哪裡投胎不好嗎?
我太絕望了,阿穎他可以隨時拋下我。我甚至也想自行和他了斷。我越發覺得我這種人是不值得的。
不得不說我對自己有多狠呢,明明已經感覺到喝完第2杯益母草之後小腹開始痛了,還是決定喝了第3杯。
幸好,這件事最終還是好好的了。
阿穎的回覆態度實在是極好。
我昨晚還是憋不住同他說了。
但我還是會想他甚至都沒問我月經是不是來了?他說:我個榆木腦袋哪裡能想得到那麼多?榆木腦袋四個字實在是逗笑我了。
他再次強調讓我不要再一個人焦慮下去了,有什麼就跟他說。一個人強撐著焦慮會更痛苦。
甚至我昨晚跟他說完之後,他說他想了一些,甚至連小孩的名字都想了一會。他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他甚至都沒有問過我任何。他說感覺我想要一個人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