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23號這天我終於還是害怕了。。我害怕我要為自己的咎由自取,為自己的不自愛買單。我若非要買這個單,我會失去現在所有的已經少得岌岌可危的一切。我又會恨自己抱著一絲僥倖心理,使自己陷入這樣的萬劫不復的境地。
等了一整天都沒有下雨,傍晚挖地挖到一半下雨了。一整個下午都在發麵,結果好像還是失敗了。尤其是表面變得很硬。果然還是更適合做餃子。
藥真的好苦,我這輩子再也不想喝這麼苦的藥了,如果活不下去就直接死掉吧。
微雨下了一整個晚上,我淋著大雨,穿著黑色長裙,光著腿,在雨裡穿梭。我的頹喪又犯了,我根本不想去上晚自習。
我走進教學樓時,看到了一個一倆歲的小孩子,別人的小孩子看起來那麼可愛,於我而言,卻更像是罪孽。
隔壁班在下晚自習之前響起來洪亮的生日歌 前幾天也見到幾個學生嬉笑著拿著蛋糕,我對生日的感悟卻停留在了高中無人祝福,送了棒棒糖被全班人不理解和質疑,然後目睹了別人的生日,好多人送了禮物,然後他們一起在圖書館吃一個偌大的蛋糕,顯得我走過去十分突兀,場景很尷尬,明明我也送了禮物,估計太廉價,所以沒喊我。KtV也沒喊我,終究是我習慣性一廂情願罷了。
大學時室友給我過了生日就還挺好的,等到現在,我的朋友也會一起給我過生日,感覺就是極好。
根據抖音的簡介,突然去看了一部電影《梅朵與月光》,便想起當時在香格里拉的晚宴。想起最後獻上的那一根哈達。想起當時導遊說的 ,藏族人是很難同外族人聯姻的。因為藏傳佛教,因為信仰的力量。
就像當時,那位高僧說的,我不是已經想好了嗎?為什麼還非要問?我承認我是有錯啊,我錯的不淺,我錯在了我所有的貪慾,我錯在了,我沒法獨立成為我自己。我錯在了我的劍拔弩張。可一切已然已經如強弩之末。
我想起有一篇影評說,人生的很多相遇都只能是萍水相逢,都只能是露水情緣。即使那感情那般濃烈。就像旅程中的人只適合旅程,隨旅程遇見也隨旅程分開。就如同我與永華。旅程結束之後便覺得那可能好像也不過如此。之所以始終無法釋懷,大概是因為那趟旅程本身吧。
做和尚是那個孩子的福報。突然想起導遊說的,能被寺廟選中的當喇叭的人都是千里挑一的。你早晚都要走,不是嗎?又何必斷了他本來難得一求的福報呢?
我這樣的人在藏族應該是最慘的死法吧。可憐又可恨。我深知我是會遭報應的。我只是希望報應來的晚一些,不要那麼痛苦。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命,順其自然,強求不來。佛曰可以求,但不能強求。不要執念。
“我是兩個世界的人,為什麼還要相遇相愛”
大師說:“一切皆有因緣”“痛苦來源於執著,執著於變,執著於不變”“恆久的愛,不由執著而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命的路,行在解處,解在行處。
人生不要執著,不要強求。
我知道,如果真的有生命,我自然是犯了佛教的最大的大忌,我來世會過得更慘。但我顧不上那許多了。
命運降臨時,一切都在改變,消失,不再回來。即使如此,依然找不到理由,不熱愛這荒唐的生命。
今天最有感觸的一句話大概是,當我見到某人時,此生相遇的意義,即已完成。這句話,時刻在我腦中運轉著。我便想起了我遇見的許多的過客。在第1次見面的時候,好像便知道,這就是我們此生相遇的意義了。大概只是為了見上這一面吧。我心中長憋了一口氣。我感覺呼吸不太順暢。
比如說我第一次見到楊浩,是在他的辦公室。第1次見到康文,是在學校的教室。第1次見到戴吉慶是在火車上。第1次見到蕭雨,是在地鐵站。第1次見到阿瓊,是在銀行的門口,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我。第一次見到阿林,他坐在來接我的計程車上。第1次見到阿穎,在地下商場,我們在打著電話,我向他揮著手。
果然人與人的牽絆,第一眼就已經註定了。只是過客,從我遇見你哪一刻起,我們相遇的意義即已完成。
之後能存在多久,不過是我的強求罷了。你向我雙手合十時,我便知道我們此生再無可能,本來我們也此生從無可能。多的不過是我的執念罷了。
順其自然吧,允許一切發生。承擔自己的後果。
究竟要卑微到什麼程度?
所以都覺得是我的錯咯?那我為自己的錯負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