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到這裡也結束了。
他,發現了吳中橋。
想起吳慶那滲人的笑容,吳秋秋覺得渾身不舒服。
“你這兩天小心些,不要出門了。”
吳秋秋迅速在黃紙上畫出一個辟邪符,折成一個三角形塞給吳中橋。
“咋了嘛?吳家村打聽打聽,我吳中橋就是爹,他就算看到我還能拿我咋樣?”
吳中橋滿臉都是不屑,但是在吳秋秋的眼神壓制下,還是將符接了過去。
“你這女娃兒,也是要讀大學的人了,搞這些不怕以後你同學嘲笑你。”
即便如此,他嘴裡也還是嘟嘟囔囔滿臉不情願。
總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吳秋秋沒理會他的逼逼叨,而是反覆地看著影片。
八個影片,八棵樹,但因為是拍攝的影片,吳秋秋無法辨別方向。
而他紅布上掛了東西的,偏偏只有五棵。
“你有沒有看清他們紅布上掛的是什麼?”
“太遠了,看不清,像是白色的木棒。”吳中橋搖了搖頭。
是嗎?
吳秋秋眯著眼睛。
“那給我形容一下八棵樹的方位。”
吳中橋閉著眼睛想了一下:“靠西南方那歪脖子樹掛了一根。然後左移一個小半圓,十來米,又有一棵......”
“西南,坤土。”
“南方位,離火。”
吳秋秋拇指掐在指頭上,算著各個方位。
突然,眸子一閃。
“這是八卦圖。”
他祭拜的樹,完全對應了八卦的八個方位。
紅布掛了東西的,則恰恰對應五行。
吳慶究竟要幹什麼?
以免打草驚蛇,吳秋秋將吳中橋攆回家,並再三告誡這兩天別出門。
明日,就要開始唱大戲,當然,這個戲是白天唱,唱給村民聽的。
等她把紙人做好,才開始唱陰戲。
不論從哪個方面看,吳慶都是在為村民好。
吳秋秋一整個白天,都在做紙人。
搭骨架,糊紙,刷漆,一氣呵成。
期間,吳慶還特意帶著乾兒子來拜訪。
放下了一堆禮品,寒暄了一陣便走了,除此外什麼也沒問。
等到了晚上,吳秋秋將工具裝進書包便出門了。
臨走時,她用銅刀在門上刻下了‘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幾個字。
再拿出半截白蘿蔔咬了一口,綁上紅線。
隨後插了三炷檀香在裡頭,放在了左邊門檻處。
這檀香的氣味,能讓她在迷了路的時候,指引她回家。
同樣,如果檀香滅了,她也就回不來了。
做完這些,吳秋秋義無反顧轉身。
她必須親自上山,看看吳慶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現如今的吳秋秋,無法相信任何人,她只能靠自己去破解謎團。
到了夜晚,上山的路變得格外崎嶇。
竹林隨著夜風吹動在搖晃,晃眼看去,彷彿是鬼影重重。
漆黑的路,伸手不見五指。
她開啟手電筒,順著小路一路往前。
黑夜中,她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踩在乾枯的老筍皮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沙沙。”
“沙沙。”
不對。
她停住了腳步。
“沙沙,沙沙。”
那沙沙聲還在響起。
她又走了兩步,沙沙聲和她的腳步重疊。
不仔細聽根本辨別不出來還有一個腳步聲。
走夜路,最忌諱回頭,也忌諱心慌時狂奔。
越跑只會越害怕,越害怕,便越停不下來。
吳秋秋定了定神,忽略跟著她的腳步聲,只要那東西沒出手,跟著就跟著唄。
又走了一陣,她鞋後跟被踩掉了。
吳秋秋又站住沒動,而方才踩她的的東西並沒停下,還一下一下踢著她的後跟,彷彿還在往前走。
而她的後跟越來越痛,身體也開始痛。
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強行擠壓她的身體,甚至有種被人推著往前倒去的感覺。
不好。
這是要佔據她的身體。
她雙手趕忙結出心火手勢,狠狠點在自己額頭上,讓額頭的陽火又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