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
原來,不知何時,她肩膀的火居然熄滅了!
要是頭頂的火再滅,那就真有可能被人搶佔身體。
果然那東西離遠了一點。
吳秋秋腳踩八卦步,兩邊肩膀各放了一枚銅錢,等那東西再接近時,碰到肩膀,瞬間就燃了起來,併發出嘶啞的嚎叫。
她再側耳聽,腳步聲消失了。
吳秋秋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注意著肩膀的陽火。
然而上山這條路像是怎麼也走不到頭。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腦。
吳秋秋腦袋偏了偏,那東西不依不饒,繼續拍。
並且力氣越來越大。
吳秋秋紅線繞腕串起了兩枚銅錢,朝著腦後擊打而去。
卻什麼也沒有。
那手還是繼續拍打她的後腦。
不對......
想到了什麼,吳秋秋緩緩抬起頭,瞳孔不受控制縮小了些許。
一個模樣鐵青的傢伙,倒掛在竹子上,伸出手,一下一下拍她的腦袋。
這張臉,她認不出。
但能猜出,這是以前死去的村民。
他面無表情,試圖拍滅吳秋秋腦袋上的陽火,然後佔據身體。
吳秋秋手心甩著紅線,兩枚銅錢在半空旋轉著,隨後狠狠甩飛出去,從那傢伙嘴角處劃過,上半張臉瞬間面目全非。
儘管如此,他依舊伸手拍吳秋秋的腦袋。
吳秋秋也有了幾分火氣,再次甩出銅板,斬斷了這陰物的胳膊。
月光突然傾瀉了進來,將吳秋秋的影子拉得很長。
沒走幾步,她發現肩膀很重。
從影子上看去,她的肩膀上分明騎了一個小孩。
小孩抱著她的頭,一直往前推。
吳秋秋只覺得脖子都要斷了。
小孩一邊推,一邊唱歌:“姐姐的頭,像皮球......”
“你的頭才像皮球。”吳秋秋罵道。
這些孤魂野鬼都是想來搶她的身體罷了。
壞的很。
手腕的紅線銅錢再度甩出去,分明不長的紅線,卻能延展出好長,一下纏住了小孩的脖子,將他完全纏住甩了下來。
小孩四腳著地,慢悠悠站了起來。
剛想跑過來,吳秋秋幾枚銅錢丟過去,他便消失了。
果然,自從她沾了因果,這些陰物便都來纏著她了。
她似乎明白了為何外婆一再強調她不能沾因果。
然而現在,不光陰物,還有人。
是人是鬼都在盯她,她已經分不清眼前這些傢伙是背後之人的手筆,還是它們原本就想來搶奪她的身體。
解決了小孩,吳秋秋從書包裡抽出了她平日裡砍青竹的彎刀。
這彎刀外婆用了幾十年,磨了又磨,已經很窄了。
刀背都缺了幾個口。
刀把更是十分光滑。
掌心狠狠握緊刀把,吳秋秋再次邁開腳往前走,一邊走,一邊用彎刀砍掉雜草。
也不知道為何,這之後,居然什麼也沒有出現。
她平安走到了吳中橋影片裡的地方。
也找到了吳慶繫上紅布的那八棵樹。
感受了一下方位,果不其然是八卦圖,不,這明顯是一個陣法。
其中五棵樹上,紅布上分別掛了東西。
藉著手電筒的光,吳秋秋髮現,那分明是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慘白的人形娃娃。
木棒為脊,布為身。
這東西與紙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離火、坤土、坎水......果然是五行之術。”吳秋秋用嘴咬著手電筒,走近這些人形木偶。
一陣風吹過,她瞥見娃娃背面有字。
二話不說就翻了過來。
卻發現,上面是一個村民的名字以及生辰年月。
“吳小海,96年生人。”
“吳壯壯,05年......”
吳秋秋下意識算了一下。
“吳小海,96年火鼠。”
她越算越心驚,這上面五個人的名字,和出生年月,對應的也正好是五行,而方位也與紅布所掛完全對上了。
吳慶將這些人的名字寫在人偶上,又掛在樹林裡,並擺出一個陣法,究竟要做什麼?
“小秋侄女,你大晚上在這裡搞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