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鐵根耍流mang,後有楊寡婦不清不白。這一隊的男娼女盜,都叫什麼事兒?
要是傳出去了,整個大隊的名聲都搞臭了,那些未婚的少男少女還怎麼說親。周泰和作為大隊長,在村裡怎麼抬得起頭來?
周泰和恨得牙癢癢,看向簡心怡安撫道:“心怡丫頭,你孤身一人來到周家灣,沒照顧好你是我的失職。你放心,我一定查個清楚,給你個滿意的交代。”
簡心怡點頭:“行,周叔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
簡心怡樂意賣他一個面子,接下來落戶的事還指望他幫忙呢!
周泰和承諾道:“行,今天太晚了先散了,明天都還要幹活。我親自來查,他們說的要是實話,我親自給壓派出所去!”
一場鬧劇,在周泰和的命令下終止了。
鬧了大半夜,簍子越捅越大,越扯越亂。眾人三三兩兩的散去,回去的路上都還在討論。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四周陷入一片安靜,楊寡婦才哭哭啼啼的抬起頭來。剛一抬頭,就看到虎子那張稚嫩而迷茫的臉。
虎子走過去,怯生生道:“娘,你怎麼哭了?”
楊寡婦心裡的那道防線,剎那間崩塌,一把將虎子擁入懷裡放聲大哭。她做了這麼多,只是想給孩子一個正常的家而已。
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虎子小小的手拍在楊寡婦的後背上:“娘,不哭。”
躲在草堆後面的周泰和暗暗嘆了口氣,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的沉重。說到底,都是可憐的人,日子不好過了就開始算計了。
回去的路上,周母拉著簡心怡的手說道:“說起來,是我們老周家連累了你。楊寡婦太招人恨了,為達目的簡直是不擇手段。”
周父也說:“這樣不安分的,真嫁過來也是家宅不寧啊!”
楊寡婦的想法,誰也左右不了。
簡心怡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遷怒於老周家,她豁達道:“不屬於她的人,不管怎麼算計都沒用。避開這些錯誤的人,周承義將來一定會遇到一個很愛他的人。”
周母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搭話。結婚就是搭夥過日子,談不上愛不愛的,兩個人看順眼了就行。古往今來的,除了戲文裡哪有談愛情的。
要說出去,還不夠人笑話的。
周承義咳了兩聲,反問道:“這事你想怎麼處理?”
簡心怡想了想說道:“你們可別說我狠心,要是鐵根說的都是實話,那我要去派出所告她的。哪怕沒有證據,我也得讓她去局子裡吃幾天苦頭。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冒出來咬一口。”
“就像舉報信這事,要是放在以前,可能要連累你們一家了。她敢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們,我就不會去可憐她的下場。”
周母點頭:“是這個理。”
到家之後,在簡心怡進房門之前,周承義鄭重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簡心怡擺擺手,打著哈欠就關上了門。
誰知道第二天中午民警又來了,還一下子來了三個。
據說是楊寡婦她娘去派出所舉報的,舉報鐵根對楊寡婦耍流mang,被孃家兄弟逮了個正著。要是不給個說法,就讓他去吃牢.飯。
周泰和心力交瘁,咋都這麼能鬧騰呢!
在楊寡婦她孃的逼迫下,鐵根只能認栽,說是兩人在處物件。承諾農閒後上門求親,答應了給100塊錢彩禮,當場給了50塊錢的訂金。
楊寡婦娘看都沒看她一眼,把錢揣兜裡就走了。
攤上這麼一個親家,鐵根他娘直接氣病了。
這麼大一家子,被纏上了是沒完沒了。可誰讓自己兒子不爭氣,整天遊手好閒沒個正行,被人家給套牢了。
鐵根他爹這次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抄起門後的掃把就打過去。
鐵根他娘這次也沒攔著,任他爹一下又一下的抽過去。鐵根抱著頭四下逃竄,地裡幹活的都能聽到他的嚎叫聲。
周母直起身看著聲音的方向:“也不知道這兩結了婚,以後能不能消停。”
“他們倆最好自相殘殺,別出來嚯嚯別人。”簡心怡答道。
要說楊寡婦可憐嗎?
當然是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守了寡,帶著個兩歲的孩子,孃家還跟個吸血鬼一樣。沒有人給她託底,就容易偏激走了極端。
可不管如何,這都不是她害人的理由。
原主倒是同情她,最後被她推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