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回孃家一直沒說這個不是覺得自己有錯,也不是能忍耐,而是怕自己說出來丟臉,畢竟小叔子建了青磚房,而他們夫妻兩個只能住老宅子,她怕孃家人笑話,原本只要穆大早點來接她就沒事了,可誰想到那個狠心的竟然一直沒來,害她要被兩個嫂子數落。
李母眼睛咕嚕一轉,心裡就有了主意。
“不補貼錢當然不可能,指不定他們分家還多給了小的,不然這青磚房穆二怎麼建的起來,又不是發財了。”
這年頭誰敢發財,都恨不得把自己裝成一個八輩子貧農,當然大家也是真的窮。
李荷花哭得一抽一抽的,婆家婆家沒人理她,孃家孃家也沒人向著她念著,李荷花都傷心死了,只覺得自己之前補貼孃家的東西都白費了。
“人家一家子一條心,我說幾句就要打要罵,我不回孃家難道還這麼待下去嗎。”
李母覺得穆家肯定是有錢了,至於錢是怎麼來的,那不知道,反正錢肯定是有,不然建不了青磚房。
“你說你是不是傻,這種情況你還待在孃家躲著不回去,你這麼幹不是更便宜了小的,你一回來就應該告訴我們,家裡也好去為你撐腰,你什麼都不說我們怎麼會知道,照這麼看來你公婆不僅偏心,肯定還放了不少錢,這些東西原本都應該長子繼承的,他們這麼幹,吃虧的不是你是誰?”
李母就這麼向著她說了一句,李荷花心裡就覺得熨帖極了,想著母親還是想著自己的,心裡那些委屈也消散了大半。
“我也想要公平,可人家不認我又能怎麼辦。”
“所以才要孃家給你撐腰,不然你都要被婆家欺負死。”
就這樣,李家人一拍即合直接找上穆家討公道去。
只要不是奔著撕破臉去的人家通常都是用的先禮後兵的那一套,李家也不例外。
李母先是聲情並茂的說了李荷花,“我已經說過她了,嫁出去的女兒哪裡能隨便跑回孃家長住,夫妻之間鬧點小矛盾都是有的,這幾天她也知道自己錯了,只是景盛一直不得空來接,我們只好陪她走一趟。”
這話穆家人都不信,沒有哪個人家是這樣做的,哪裡有一家子陪女兒回孃家的,更何況是送回孃家,這樣上門的要麼是鬧事要麼是給下馬威。
穆母也早就看透了李家人的嘴臉,這家人光知道貪些蠅頭小利,不是好相於的,只是礙於伸手不打笑臉人,穆母才沒有發作什麼。
只也說,“一家人過日子哪個不是磕磕碰碰的,最近村裡要收黃豆,確實是沒什麼空暇,荷花你也要知道自己回來才是。”
李荷花笑著應了,只是那個笑臉有些微妙。
李母看了一下陳珍珠,又說,“我聽說你家均安建了新房子,怎麼也不通知一聲,都是親戚,我們也該來才是。”
這下穆母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了,心下一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沒有管他,建房子的事都是他自己在處理,我也就是幫忙做個飯什麼的。”
李母見穆母這樣說,又轉了一個話頭,“均安建的青磚房應該花不少錢吧?我聽說現在的青磚價格貴得很,一般人買不上,就是以前那也是大戶人家才能用得起的。”
穆母笑容有些淡,只是禮貌性回應,“他攢了一年的錢,那些青磚也是次磚,沒花多少錢,就是讓人留次磚費了點時間,怎麼親家也準備建青磚房嗎?”
李母一聽就覺得這是託詞,一下就確定了穆母不老實,確實是偏心小兒子。
“哎喲,我們哪裡有那個錢,家裡兒子多,有個泥房住就不錯了,不過你都給均安建了,那景盛他們是不是也該給建一個?都是親兒子也不好厚此薄彼。”
穆母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只要他有錢那就建,均安那裡我沒給一點錢,景盛那裡我也沒錢給,想建什麼房子全看他們自己有多少錢。”
李母不信,“親家何必哄我,誰家兒子建房子娶媳婦做爹孃的不得花錢,就是再窮的人家都會為兒子花錢,給就給了,這有什麼不能認的。”
穆母,“確實是這個道理,給了我得認,但我沒給,這個確實不敢認,都是孩子自己的能耐,我家裡有多少錢都是有賬算的,一年到頭就那麼點收入,哪裡來的那麼多錢給他們建房子,夠吃飯就不錯了。”
這可是大實話,這年頭誰家能吃飽飯就是幸福了,哪裡還敢說存出錢來建新房子,要真有那個錢,哪裡至於有這麼多人家都是餓得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
可李母不這麼認為,“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