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二說,“說不通就沒辦法了,總不能離婚,那日子當然是得過且過,就是得委屈我哥了。”
穆大苦笑,他努力過了,可不知道李荷花腦子怎麼長的,就是不能跟他一條心,他們家明明就沒有別人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李荷花非要鬧點事情出來,他也心累。
穆母還在那裡對穆大說教,陳珍珠把穆二拉了出來說話。
穆二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要不說他們兩個多少有點默契呢。
陳珍珠點頭,“我覺得你不能把話說太多,我相信三哥應該也沒少勸三嫂,可如果她的想法扭轉不過來,咱們也不能強求,總不能讓三哥跟她離婚,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穆二撓了撓頭,嘶的一聲,“那怎麼辦?就由著她動不動就欺負娘?還是她欺負娘之後我打她一頓?”
陳珍珠都被他這種無賴說辭給說笑了,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胡說什麼呢,你怎麼打人家,咱們在三嫂眼裡屬於有利益糾葛的一方,所以我們出面說什麼在她看來都是錯的,能治她的人只有三哥最合適。”
這次穆二懂了那麼一點,“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哥對李荷花也不怎麼上心?”
陳珍珠點頭,她看得出來李荷花很在意穆大,也是喜歡穆大的,畢竟穆大長相在那裡,但也顯然,穆大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李荷花,他可能只是覺得還可以接受,至少陳珍珠是沒看出來穆大有對李荷花上心,這種情況下穆大對於跟李荷花過好日子的事情就沒那麼上心,因此他的勸導並不能使李荷花接受。
穆二都迷茫了,“這麼麻煩,那你說我哥該怎麼對她?”
陳珍珠說,“除非三哥能喜歡上李荷花,這樣一來夫妻之間心意就會相通,過日子也會一條心。”
“那難,她李荷花又不是錢,我哥不可能那麼容易就喜歡她。”
這年頭哪兒來的那麼多是因為喜歡因為心意相通才結婚的,都是父母讓娶就娶,要麼就是覺得合適就結婚。
穆二瞟了一眼陳珍珠,心裡有些得意,他們兩個就不一樣,他們兩個是心意相通才結的婚,這可比別人好多了,他們兩個能做到有力往一處使。
穆二不由自主勾起了嘴角。
陳珍珠則是在犯難,穆二說的沒錯,如果李荷花自己本身不能吸引穆大,那麼後面穆大也很難會喜歡她,頂多就是不討厭,而現在穆大已經開始討厭她了,這可不好,以後說不定他們夫妻倆會越來越多雞飛狗跳的時候。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跟她也說不了幾句。”
主要還是話不投機,陳珍珠就是想要做點什麼都難,畢竟如今的她在李荷花看來是站在了李荷花的對立面,無論她做什麼都是有目的性的,所以陳珍珠什麼都不能做。
穆二摸了摸下巴,“那就不關我們什麼事了,我看我哥那個樣子,估計是打過她了,後面更難搞。”
陳珍珠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穆大一直都是斯文儒雅的模樣,竟然還會打人。
穆二瞥了她一眼,說,“你放心我不打人。”
陳珍珠嘴角動了動沒說什麼,他小時候可沒少跟人動手,以前就經常跟蘇南打,只不過那個時候大家年紀都還小,也沒人當真。
“等等,我這裡有個主意,要不然你說給三哥聽聽?”
穆二湊過去聽了一耳朵,隨即又皺眉,緊接著他就轉達給穆大說了一遍,“試試也無妨,萬一她能意識到兩邊差距呢?”
穆大思來想去,最終點了點頭。
穆大和穆母聊到了半夜才離開,那個時候穆二已經拉著陳珍珠去睡覺了。
如今老宅有了空餘的房間,穆大根本就不回房間了,每天都只是抱抱孩子跟他爹說幾句話,幾乎不理會李荷花。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李荷花受不了了,收拾東西跑回了孃家,她想帶走孩子,但穆父一看她收拾東西就抱著孩子躲了出去。
李荷花找了一遍沒找到人,氣得直跺腳只能自己回了孃家。
初初幾天,孃家還是很好回的。
但家庭需要生存,如果孃家富裕兄弟姊妹和睦那麼孃家就好多住,可現在誰家都窮,連飯都吃不飽的時候回孃家多住不用多久就會出現矛盾。
李荷花回孃家的原意就是想讓穆大親自來求她回家,可左等右等等不來人,在孃家住的日子久了她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更不說這次李荷花回來沒有像去年那樣帶錢回來,時間一久她的哥嫂就有了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