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得很嘛李荷花,之前是真沒看出來你們李家的女兒是這麼厲害的,進門還沒三年就敢把婆婆罵哭,等我娘不能動彈了你是不是連口吃的都不給她?”
穆大作為老師,平時總是斯斯文文的一副好脾氣模樣,偶爾跟李荷花發火也只是黑著臉說幾句而已,可今天的他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嚇得李荷花大氣不敢出只捂著臉流淚。
“你是嫌我娘給你錢少了?我娘欠你的嗎?還是均安欠你的?還是我們家哪裡欠你的?我娘給你給少了,那你爹孃又給了你多少?有那個本事你怎麼不回你孃家去爭?”
李荷花先前的滿肚子怨言此刻都發不出來,最後只變成了辯解。
“我是為了誰?爹孃偏心均安你看不出來嗎,均安建房子爹孃又是出錢出力的,我們有什麼?爹孃給我們什麼了嗎?都是兒子憑什麼只給均安不給你?”
穆大氣得咬牙切齒,如今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可怕,光盯著別人一點也不知道自己。
“爹孃要偏心也只是偏心了你我,去年家裡什麼情況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你懷孕不能上工,孩子滿月花錢你坐月子花錢,還有給你的聘禮,這些都是爹孃給的,均安結婚的時候爹孃連聘禮都沒給,均安都沒說爹孃偏心,你先覺得爹孃的錢都是你的了,我告訴你,還早著呢!我爹孃的錢想給誰就給誰輪不到你來惦記!”
說句不好聽的,李荷花嫁進來這麼久還沒給家裡帶來多少收入,反而是家裡一直養著她,她的貢獻可能真的僅僅是為家裡生了個孩子而已,吃家裡的用家裡的,她還覺得公婆的錢都是她的。
此刻的穆大無比後悔自己娶了這麼個拎不清的老婆。
看看人家陳珍珠,從一開始就補貼家裡吃用,有了工作更是和均安一起努力攢錢建房子,人家一句怨言也沒有,這個吃白食的反而先叫嚷上了,穆大怎麼想都覺得丟人。
“我就是看不得他們偏心!給均安建了房子又買了新床新被,我們結婚的時候有個屁啊!我憑什麼不能說!”
“你嫉妒也沒用,均安的房子都是他自己花錢建的,他們的傢俱是陳家給的嫁妝,你想要,倒是也找你孃家給嫁妝啊,可你孃家不是隻送來幾套衣服暖壺而已嗎?”
李荷花可不信那個房子是穆二自己花錢建的,外面都說是公婆給補貼了不少。
“那也是你沒用!連床新棉被都買不起!”
穆大都給氣笑了,“你有用怎麼連個嫁妝都沒有?你孃家有用怎麼還要叫女兒偷偷拿錢回去補貼孃家?我確實沒什麼用,要不然你回孃家另外找個更有用的人去?”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李荷花臉色都白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我沒用,就不耽擱你找有用的人家了,我怕我娘福薄受不住你這個兒媳婦。”
說完,穆大轉身就去了穆二家跟自己娘道歉。
穆父則帶著孩子在房間睡覺,他睡不著,一想到家裡這個糟心的兒媳婦就睡不著,敢罵哭他老婆,要不是顧及身份穆父都想給李荷花兩巴掌。
穆二家
一家三口吃完飯之後陳珍珠就把碗筷洗了。
穆大直接去找穆母說了幾句話,穆母的臉色還不怎麼好,只是作為母親她更擔憂兒子夫妻倆的感情。
“你沒跟她吵吧?她只是誤會了,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跟她較真。”
此時穆二也在旁邊,他一直就忍著氣呢,原本想直接找李荷花麻煩還是被陳珍珠和穆母給勸住了才沒立即找過去。
“哥,我已經忍她很久了,她今天能為一點小事罵哭娘,明天就敢不給娘吃飯。”
穆大說,“我知道,我已經罵過她了,她要是再這樣,就讓她回孃家去,我們家要不起。”
但凡穆家是個磋磨兒媳婦的人家穆大都不敢說這些話,可穆家對待兒媳婦已經比別人家好太多了,就差沒把李荷花供起來,就這樣她還不知足,穆大都為自己以後的日子感到擔憂。
穆二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看樣子是打過李荷花了,只不過在娘面前沒有說出來。
“既然你都說她了,那我就先不跟她計較,要是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忍她,我們家沒欠她的。”
穆大心生內疚,都是自己害娘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兒媳婦羞辱,要是換了別的婆婆老早就讓家裡男人打過去了,可娘還擔心他們會吵架。
“你放心,再有下次我就先打她。”
穆母急了,“亂說什麼,不能胡亂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