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糖作坊運轉起來後穆二就比往常更忙了,三天兩頭就往鎮上跑,都是為了給村裡跑效益。
陳珍珠也忙,婦聯的工作倒是不多,不過她還兼職著看顧雞鴨場,沒有空間裡的泉水雞鴨場根本不可能一年出幾次籠,畢竟現在村裡買不起飼料餵養。
可能是泉水餵養出來的雞鴨肉質更鮮美,供銷社那裡都下了長久的訂單,割草什麼的一個人都割不過來,陳珍珠只能每天三頭忙。
文老爺子時不時就會跟陳珍珠感嘆,“以前也沒少養雞鴨,怎麼自己養就沒遇到過這麼好養的,三個月就能出一次籠,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文老爺子覺得是陳珍珠運氣好,幹活也精細的功勞,至於他自己,他自己家裡就養著雞鴨,也沒見養這麼快的,所以不可能是他手藝好。
而陳珍珠只是謙虛,“這裡有地方放養,雞鴨自然就長得快,還有您這個專人在這裡打理,要是不長快一點都對不起咱們這份辛苦。”
文老爺子撫著鬍子笑,“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自己家裡的雞都是關進籠子裡養的,不像放養的能在草地裡覓食,當然不可能長得快。
大涌村的日子漸漸上了正軌,別的村聽說大涌村年底分了不少錢之後就都紛紛跑來取經,也有向大涌村學習的,只可惜不是每個村的村民都會這麼配合,再加上他們沒有穆二的膽子大,向大涌村學習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
這天傍晚陳珍珠從村部回來,路過老宅就看到李荷花,李荷花一看到陳珍珠就開始陰陽怪氣地叫罵。
原來是今天中午李荷花去穆二家抱孩子的時候看到穆母的房間又是新床又是新被褥,就以為是穆二拿了二老和穆大的錢才置辦了這些,李荷花一直就在老宅門口等著呢,就等陳珍珠回來的時候罵給她聽。
陳珍珠哪裡聽不懂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她吃虧了,認為是穆二拿了家裡的錢建了新房子買了新被褥,只留給她一個老宅子破舊的東西。
陳珍珠總不好把自己的底透露給她,也對她這個舉動寒了心,路過的時候就沒搭理她。
沒想到李荷花不依不饒的越說越大聲,鄰近的人家紛紛都站到門口看熱鬧。
“有些人就是不要臉啊,拿著家裡老人的錢去建青磚房,到頭來留給哥哥一個老破小,可別忘了酒席的錢自己的哥哥也出了一半!遭瘟的東西不知好歹!”
“老人偏心眼也就算了,自己還敢理直氣壯的拿!真是不要臉!”
陳珍珠忍了又忍,快步走到家裡才鬆了一口氣。
穆母卻在這時候走出來,怒氣衝衝的走過去喊李荷花。
“你這是幹什麼,裝腔作勢的罵誰呢,日子還過不過了,把人都丟外頭去了!”
李荷花見是穆母出來打頭陣更覺得穆母偏心小的,那火氣越衝越大。
“我丟什麼人,你們偏心都偏天上去了,你們都不覺得丟人我丟什麼人,難道你們沒給錢均安建房子?還是沒給錢均安擺酒席?”
穆母都要被氣哭了,說偏心,說給錢,其實他們兩個老的反而給穆大的錢是最多的,穆二結婚建房子他們都沒給什麼錢,也就是擺酒席的時候補貼了一點,至於說給錢建房子,那都是對外頭的說法,沒想到反而是李荷花最當真。
“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難道我們沒給你們錢?你結婚還給了聘禮,珍珠結婚我一分都沒給她,你還覺得不公平。”
李荷花叉腰說,“我怎麼一樣,她陳珍珠是童養媳,我是明媒正娶回來,再說誰家不給聘禮錢長子結婚。”
穆母氣得雙手發抖,連眼眶都氣紅了,可她根本不能跟這個人解釋,一是怕別人知道穆二有一點錢,二是以李荷花那個性子就算告訴她實情她也不會相信,她只會信自己以為的。
陳珍珠連忙跑去把穆母拉了回家,“您別跟她吵,她就是看家裡男人都沒回來才要欺負你好說話。”
李荷花還在後面喊,“走什麼呀?這不是心虛了吧!”
陳珍珠扭頭冷冷看著她說,“三嫂不用趁爹和三哥不在的時候叫罵,你說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轉告給三哥和均安。”
“你當我怕你,景盛要是知道了他爹孃這麼偏心看他恨不恨你們!”
李荷花認為穆大也是受矇騙的,底氣足得很。
陳珍珠沒再跟她說,等穆大回來了再跟她好好說道說道。
穆母氣得真哭了,肩膀一直直抽抽。
“千挑萬選結果選了這麼一個人,都是我的過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