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不知倪鏡的路數,見他詢問,倒是轉頭正經答道:“沒錯,我曾有幸與秦將軍擂臺相較,奈何技不如人,還是敗在了秦將軍手下。”
說完,還不忘轉頭戲謔的看了一眼秦桑。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秦桑就覺憋悶。
明明是他故意讓步,自己才勉強勝出,被他這樣一說,倒好像是自己真的技高一籌一般,這麼一想,秦桑竟心虛了起來。
不料,倪鏡卻想的不是這些,他側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些什麼,然後忽然回過頭來,一本正經的說:“陛下設擂臺,是為了選出一個將軍,如今卻出現了兩個將軍,嗯……你既是秦將軍的手下敗將,卻也得到了將軍之位,這……這對秦將軍似乎不太公平啊?”
蕭何一聽,差點血濺當場,他實在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這般路數,頓時像是噎住了似的,幹瞪著眼,啞口無言。
眾將領聽了這話,此時望天的望天,望地的望地,笑又不能,不笑又憋不住,真是活生生要扛出病來。
秦桑看著蕭何那瞠目結舌的模樣,抿著嘴將大笑強忍了去,心中真是把倪鏡誇成了花。
果然不愧是衛大人的外甥,這樣的人,擺在哪都是個人才。
“鏡兒!”衛嵐暗扶了一下額頭,幾近暈厥,穩了好一會兒才佯作怒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說錯了麼……”倪鏡見衛嵐動了怒,縮了縮脖子看向秦桑,咕噥了一句。
秦桑斂了笑意,端坐起身,輕咳了一下:“倪將軍性子直爽,是個熱血男兒,只是這蕭將軍今日方才進入軍中,大概有些不適應。”
接著,她便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況且蕭將軍隨軍出征乃是奉詔行事,也是為了我秦川百姓安寧,此乃皇恩浩蕩,怎會有什麼公不公平一說?”
倪鏡見秦桑發話,話語中好似對此也不甚在意,便瀟灑一笑,拱手道:“秦將軍深明大義,在下佩服,佩服,是在下膚淺了。”
說完,又轉頭向蕭何將拳一報:“倪鏡方才多有冒犯,還請蕭將軍恕罪!”
蕭何剛欲開口,卻聽他繼續說道:“以後同在軍中,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接開口,不必客氣!”
蕭何又是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他愣愣的看著倪鏡,無語凝噎。
這都哪跟哪啊?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妖魔路數?這樣的人是怎麼在軍中活到現在的?嗯?
心中翻湧了好一陣,蕭何才苦笑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承蒙不棄,日後還請……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倪鏡重重點了點頭,一臉恨不得馬上與蕭何結拜的表情,認真道:“對了,還未請教蕭將軍全名呢,將軍叫什麼名字?”
蕭何無奈,卻依然拱手道:“在下蕭辭。”
秦桑聞言一怔,什麼?蕭辭?他不是叫蕭何麼?
她與應清對視了一眼,應清也顯得十分不解。見狀,她又忙看向衛嵐,只見他臉上依舊雲淡風輕,好似並不覺得有何不對。
秦桑還在納悶,就聽那倪鏡大大咧咧的接上一句:“哦哦哦,蕭辭,蕭辭,蕭將軍好名字!我看今日大家都在,不如我們出去打一場?”
蕭何欲哭無淚,他實在不知道此時要如何接話才是正確的路數,緩緩回頭看向了衛嵐,泫然欲泣。
“鏡兒!”衛嵐又是一聲怒吼:“今日來此是要商討南征大事,你若再這般胡鬧,休怪我將你軍法處置!”
倪鏡被唬的一愣,連連眨眼,硬生生吞了口吐沫,小聲道:“我這不也是看蕭公子骨骼驚奇……”
他悄悄抬眼又看了一下衛嵐那冰山似的臉,連忙轉向秦桑抱拳道:“秦將軍恕罪,卑職一時興奮,險些誤了大事。”
秦桑還在納悶蕭何名字的事,至於別的壓根兒就沒有聽見。
此時看見倪鏡這麼抱拳請罪才緩過神來,趕緊把名字這事拋到腦後,努力回憶了一下倪鏡方才說了些什麼。
回想之後,乾咳了一聲,故作鎮定的抬了抬手:“罷了,不知倪將軍現在可興奮完了?”
倪鏡趕忙點了點頭,不住道:“完了完了,興奮完了。”
秦桑見他這孩子氣的模樣,想笑卻又不能,只好端坐起來,正色道:“那麼現下,我們便需要好好籌謀,這出征的首戰該如何得勝了。”
眾人一聽迴歸正題,也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端坐起來。
衛嵐點了點頭,率先發話:“自古以來,這渝州城便是易守難攻,即便是連允帶兵圍城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