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盧將軍,休得無禮!”
盧綰愣住,隨即悻悻地閉了嘴。
薄姬忍不住抬眸打量戚夫人,對於這個漢王的寵姬,她在魏國時便有耳聞,眼下一見,似乎與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姐姐。”戚夫人迎上薄姬打量的目光淺淺一笑:“我隨姐姐入帳,協助醫師可好?”
薄姬一愣,隨即斂眸應道:“有妹妹在大王身邊,自然再好不過!”
二人說罷便隨同醫師入了內室。
待得戚夫人與薄姬走後,盧綰便氣沖沖地質問樊噲:
“你先前的嘚瑟勁去哪了?怎的見了那個戚夫人,一個屁也放不出來?平日裡就知道跟我橫,關鍵時候就成了個悶葫蘆,該反駁的不反駁!”
“我為什麼要反駁?”樊噲瞪一眼盧綰:“我本來就主張拔箭,戚夫人此舉甚合我意。”
“哼!那你就合意去吧。”盧綰說罷直接轉身,氣勢洶洶地出了大帳。
“蕭大人,你瞧瞧他這暴脾氣。”樊噲一指盧綰的背影。
蕭何輕嘆一聲:“眼下大王昏迷不醒,對面楚軍虎視眈眈,咱們做臣子的還是安分些吧。”
樊噲一愣,隨即湊近蕭何小聲道:“蕭大人,眼下就你我二人,你不妨給我透個底,我保證守口如瓶?”
“透什麼底?”蕭何白一眼樊噲。
“自然是太子的底啊。”樊噲直接大大咧咧道:“是劉盈還是那個劉如意?一個是正室所生,一個是妾室所生,大王總不至於立妾室的兒子為太子吧?”
“不知道。”蕭何沒好氣道:“我說你一個大將軍,就不能老老實實把心放在作戰上,非攪合大王后宮的事作什麼?”
“這哪裡是後宮的事?”樊噲一瞪眼睛:“這明明就是天下的大事,關係到咱以後的生死存亡。”
“還生死存亡?”蕭何無語道:“你還是先把仗打贏了再說吧,這天下一日未定,你這心操碎了也沒用。”
樊噲聞言一愣,隨即想想好像是這麼個理,也就不再追問蕭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