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將自己給氣笑,眼瞧著攔不住,便只許蒯徹在自己帳中飲酒,由自己親自監督。
那段時間,大帳被一分為二,一邊熬藥,一邊溫酒,蒯徹笑稱此乃藥酒,多多益善,一喝便嘮,一嘮便多,數次醉倒在將軍帳中,害得自己一個傷員,反倒要照顧他這個酒鬼。
想到這裡,韓信飲盡碗中之酒,自齊地一別,蒯徹便再未漏面,有人說他瘋了,也有人說他歸隱了。
韓信看著被爐火舔舐的酒甕,如今天下大定,不知其是否覓得心中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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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將軍大帳,陳平從袖中取出韓信的另一塊帕子笑得意味深長,既是夫人之物,總要當面歸還的。
“陳大人!”
不遠處,周勃與酈商剛巧路過,瞧見陳平從韓信帳中出來,忍不住上前打探:
“易城久攻不下,大將軍可有良策?”
陳平聞言微微一笑,良久方吐出一個字:“等!”
“等?”周勃聽得一頭霧水,待要再問。
“陳平還要去向皇上覆命,先走一步了。”說罷陳平笑著向二位略施一禮,隨後急步而去。
“酈兄可知何意?”周勃看著陳平走遠的背影轉問酈商。
酈商卻是一笑:“大將軍讓等,咱們等著便是。”
“可是將士們早就等不耐煩了,明明我眾敵寡,區區易城,索性一鼓作氣攻了便是,再等下去,怕是軍心都渙散了!”
“周兄此言差矣,將士的命也是命,如今天下大定,皇上施行仁政,不可徒增傷亡!”
周勃聞言忍不住長嘆一聲:“眼下軍中議論紛紛,說大將軍因病生怯,不如衛將軍英勇!”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酈商看向周勃:“大將軍用兵向來以奇致勝,再說上面還有皇上呢,周兄何苦徒增煩惱?”
周勃一想也是,於是笑道:“還是酈兄看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