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便不叨擾皇后休憩了。”戚夫人朝著呂雉略施一禮恭敬道。
呂雉眼底的情緒稍縱即逝,於是牽一抹笑意看向戚夫人:“夫人的心意本宮收到了,自會考量。”
“謝皇后!”戚夫人恭敬地再施一禮,隨即緩緩退下。
呂雉看著戚夫人離去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散去,目光亦再次冷冽起來。
採青上前服侍,接過呂雉手裡的茶盞:“戚夫人怎得好端端地想起公主的婚事了?倒顯得比皇后還積極呢。”
“本宮以為她是來為子騰求情的,結果她想借本宮之手瞭解了子騰。”呂雉說著微微皺眉,目光落向採青:
“你覺得她此舉何意?”
“若不是反其道而為之,便是子騰的身份有異。”
“身份有異?”呂雉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她害怕子騰為本宮所用?”
“奴婢覺得是這個意思。”採青微微頷首:“但也不排除戚夫人在虛張聲勢,為救子騰贏取時間。”
呂雉聞言不語,目光落向一旁的錦盒若有所思,戚夫人給自己出了一道難題,殺了子騰,自己可能錯過了一個扳倒她的機會,不殺子騰,自己亦有可能落入她的圈套。
想到這裡,呂雉看一眼採青:“你去一趟暴室,瞧瞧暴室嗇夫可有審出些什麼來?”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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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央月宮的路上,佩蘭強忍著內心的困惑沒有發問,在她看來,夫人如此做一定有夫人的道理,自己不該懷疑夫人。
佩蘭就這麼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樹,一邊自顧自糾結著,直到腳下傳來一陣劇痛,佩蘭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身子便跟著朝前栽去。
戚夫人隱隱覺得身後有異樣,回頭檢視的時候,卻見一個身影飛速而來,不待自己反應,便適時地扶住了佩蘭。
佩蘭驚魂未定撫著胸口地抬頭:“夏衛尉?”
夏河微微頷首,於是轉向戚夫人:“卑職見過夫人!”
戚夫人面上的詫異一閃而過,隨之笑意鋪呈:“夏大人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