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修長,一身普通的玄衣被他穿出了鎧甲的效果,他只站在那裡,就如同出鞘的利劍,帶著戰場上的烽火氣息。
桑雲寄忍不住多瞧了兩眼,心中生出了一抹異樣。
那句[這妹妹我似乎見過]突然闖進腦海。
桑雲寄眼神閃爍的收回了視線,卻沒注意到羌疾眸光一怔。
女人雖滿身鮮血,卻遮不住五官的妍麗,更不見狼狽之姿。
她身姿挺拔如松,偏氣勢低沉,上挑的丹鳳眼裡覆蓋著厚厚的堅冰,底下是熊熊燃燒的焰火,豔紅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讓她帶了幾分堅毅與英氣。
她一步步走來,猶如地獄裡攀爬的惡鬼。
這樣的女人,羌疾從未見過。
不,或許有過。
羌疾微蹙著眉頭,在桑雲寄的身上看出了幾分熟悉感。
就在羌疾翻看回憶,企圖找到緣由時,桑雲寄站到他的面前,並跪了下去。
桑雲寄雙手舉過頭頂,朗聲道:“臣女桑雲寄接旨。”
記憶中好不容易抓住的蛛絲馬跡,隨著這句喊聲“啪”
的一下斷裂開來。
羌疾回神,將聖旨遞到了桑雲寄的手中。
“禧雲公主,請節哀。”
羌疾微垂著頭,聲音沉重的說道。
桑雲寄站起身沒有回答,原身悲傷的情緒雖然淡了許多,但她胸口仍有悶悶的鈍感。
桑雲寄細長的眉擰在了一起。
一直被忽視,讓自詡不凡的五皇子惱怒不已,他將矛頭對準了闖入的羌疾。
“羌疾,別以為你拿著聖旨就
可以在五皇子府為所欲為!你自己沒本事,護不住國師和聖女,還好意思在這裡充當聖人,阻礙我做事?你配嗎?”
羌琒緊咬著牙齒,聲音似乎從齒縫中擠出,顯然氣的不輕。
聞言,羌疾冷笑了一聲,淡漠的視線掃向五皇子猙獰的臉。
他冷冷道:“本殿在戰場殺敵護國時,你沉溺男女之事,空有嫡子名頭,卻未做出半點於國有利之事,你說我有沒有資格?”
羌疾的聲音不高,但字字句句卻帶著無上的威勢,引得桑雲寄扭頭看去。
羌疾的氣勢本就銳利,如今更是透著寒意,似是寒冬裡颳起的風雪,直逼人骨。
桑雲寄為之一震。
被針對的羌琒更是瞳孔放大,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兩下。
意識到自己丟人的反應,羌琒臉色鐵青。
“咔嚓——”
被攥在手中的箭從中折斷。
桑雲寄聞聲看了過去,視線從斷箭處掠過,停在了羌琒的臉上。
她冷冷道:“我們的婚約就此罷,若你膽敢來糾纏,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下場。”
桑雲寄瞥向早已死去的側妃,將說的殺氣凜然。
五皇子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一個沒了外家又不受母族喜歡,只空有名頭的公主,也配威脅他?
好大的膽子!
“本殿下可是父皇嫡子,豈是你一個靠長輩戰死蒙蔭的公主可比的?你休要猖狂!”
“不管你什麼身份,若是不服大可一試。”
桑雲寄頓了一下,補充道:“我會讓你和側
妃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