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箭頭在陽光下劃出一道殘影,向桑雲寄的脖頸襲來。
羌琒陰冷的笑了,等待血花四濺的一幕。
箭頭於桑雲寄的眼中不斷放大,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另一道寒光自斜側而來,將箭頭打偏,插入她身後的磚石之中。
這一切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羌琒的笑僵在了臉上。
桑雲寄繃緊的肌肉緩緩放鬆,跟隨眾人的驚呼,扭頭看向對方。
只見來人瞧著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著一身玄黑色勁裝,身材高挑修長。
但一張臉卻似春日裡爭相開放的花朵,瑰麗異常,叫人一眼難忘。
尤其是那雙花瓣似的眼眸,明明是勾人的弧度,卻偏生帶著雪原的寒,矛盾又和諧。
人群中不斷有人發出倒吸氣的聲音,愣神之人更是比比皆是。
桑雲寄收回視線,看向面頰微紅的側妃,眼眸微眯,嘴角高高翹起。
一隻只有蚊蠅大小的黑蟲扇動翅膀,猛的鑽進側妃耳中。
下一秒,一聲慘叫刺破長空。
方才還嬌美如花的側妃,此時已七竅流血,渾身爆裂而亡。
場面瞬間混亂,看著羌琒震驚後暴怒的模樣,桑雲寄冷哼了一聲,活動著因充血而麻木冰冷的手腕,周身氣壓極低。
捆綁著她的繩索,已經被蠱蟲咬斷,此刻正盤在腳邊。
這邊的異狀,很快就被面色難看,正欲派人搜尋兇手的羌琒發現。
“是你殺了本殿下的側妃!”
羌琒高盛怒喝。
他
只瞧了一眼,就為桑雲寄定下了罪責,更是迅速舉起彎弓搭上箭矢,。“今日,本殿下便叫你血債血償!”
“這恐怕不行。”
立於馬上的男人,單手握著韁繩,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殺意的羌琒。
又一次被駁了面子,羌琒氣的額頭青筋暴起。
他低吼道:“羌疾!
別忘了你的身份,本殿做事,輪不到你來指點。”
聞言,羌疾抬垂瞥了他一眼,翻身下馬,從身後人的手中接過一長條木盒,來到羌琒面前。
高大的身影正對在箭頭前,擋住了身後的桑雲寄。
漆黑如墨的眸子雖然直視著羌琒,可眼裡卻倒映不出他的身影,可見沒將此人放在眼裡。
他冷冷道:“此次征戰,國師與聖女為國捐軀,桑雲寄為國師府唯一血脈,理應被善待,聖上體恤,特此封為禧雲公主。”
“所以你,殺不得。”
話落,不顧羌琒漆黑的臉色,羌疾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桑雲寄,道。
“桑雲寄,前來接旨。”
木樁前垂著頭的女人身體一震,似是才回過神來。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桑雲寄的手指從眼角劃過,一滴清淚粘在指尖,心口處的疼痛,讓她眼前的世界都有片刻發黑。
這是原主殘留的情緒在祟。
“桑雲寄!”
又是一聲呼喚,桑雲寄從原主的情緒中掙脫。
她抬起頭來,入目的是一張猶如春日繁花般瑰麗的臉,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那寒潭般的眼眸,冷漠矜
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