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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屬下一時忘形,爺恕罪。”回過神的郭縱立刻躬身告罪,不過言辭更像是玩笑,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esp;&esp;裴玉戈靠坐在床上瞧著這對主僕沒說話,蕭璨此時披著罩衣走過來,直接伸手摸了下他的額頭。
&esp;&esp;“嗯…燒退了,還好。”
&esp;&esp;裴玉戈下意識往後躲,不過蕭璨比他快,而且摸到了就立刻撤手,並沒有趁機佔便宜的心思,也不戳穿裴玉戈的抗拒。而是回身隨意揀了個乾淨地方坐下,開口便問道:“白日是你當值?特意來一趟是有旁的事?”
&esp;&esp;“是。今晨秋典儀送了個人來,屬下瞧著是昨日王妃身邊跟著的小廝,便自作主張送了來,也是給爺請個安。”
&esp;&esp;聽到身邊人的下落,裴玉戈一下子提起神,只不過他忘了頭幾個時辰剛病了一場,這一激動,胸內只覺悶漲,不由捂住胸口咳嗽了兩聲,竟連帶著頭激靈激靈得疼了那麼兩下。
&esp;&esp;“王妃!”守在一旁的侍女趕忙湊過去,伸手幫裴玉戈輕拍了拍背順氣。
&esp;&esp;蕭璨下意識動了下,不過見侍女伺候著便又坐了回去,對郭縱輕斥道:“行了,別賣關子了。人呢?”
&esp;&esp;“就在屋外候著。秋典儀將人送來時已說教導過了,只是跟隨王妃進來的尚有一年長的僕從,按規矩不便進內院伺候。屬下請爺的令,另一人該如何安排?”
&esp;&esp;蕭璨未答,而是轉頭看向裴玉戈。
&esp;&esp;“美人覺得如何?你若是想要那侍從,我可以允他自由出入辦事。”
&esp;&esp;私下說話,蕭璨並未用強調身份的尊稱,就是隨口的你我二字。
&esp;&esp;裴玉戈摸不清蕭璨的用意,只謹慎答道:“這裡是王府,自然是王爺做主。臣尚未替王爺做什麼事,不敢提要求。”
&esp;&esp;“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蕭璨擺擺手,挑明瞭裴玉戈剛剛話中的疏離,“也罷!我替你決定便是。”
&esp;&esp;說完不等裴玉戈辯什麼,直接轉頭同郭縱吩咐道:“年長的小子便交給你教導規矩,但不比苛求。之後按王府以往的規矩,給他配塊腰牌,查驗後可出入王妃的院子,不必單獨請命入見。”
&esp;&esp;“是,屬下記下了。那…屬下先讓小的進來伺候王妃,用慣了的人,王妃用得應當也安心。”
&esp;&esp;末了這句話自然是說給裴玉戈聽的。
&esp;&esp;“有勞郭管事操心了。”
&esp;&esp;“王妃言重了。”抬眼見自家王爺點頭,郭縱方後退出去,不多時領了個半大小子進來。
&esp;&esp;正言腰間還繫著昨日的紅綢,裴玉戈打量著他,倒是並未看見有哪裡不妥,只是人有些憔悴,估摸著也是跟著折騰了一宿沒怎麼睡。
&esp;&esp;在關心自己的小廝前,裴玉戈半轉過身看向蕭璨,躬身示意後道:“多謝王爺體諒。”
&esp;&esp;蕭璨只瞧一眼便心知肚明,他看向郭縱,後者心領神會,立刻主動說道:“爺,這眼瞅著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王妃病未愈,不便騰挪院子,是否就直接擺在這屋裡?”
&esp;&esp;“嗯。”
&esp;&esp;郭縱又道:“爺昨夜操勞一宿,未及梳洗。趁著午膳時辰還沒到,屬下遣人伺候您更衣?”
&esp;&esp;“也好。”蕭璨又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往外走。郭縱先衝著裴玉戈行了禮,方才轉身跟了上去。
&esp;&esp;一屋子人都跟著蕭璨離開了,屋裡便只剩下先前撥來侍奉的那兩名侍女以及正言。
&esp;&esp;“我身邊無需那麼多人伺候,你們若有去處便儘管去罷。”
&esp;&esp;兩侍女欠身行禮,其中一人答曰:“婢子們是專門撥來侍奉王妃的,並無別處去。王妃若是不喜人多,那婢子們便去屋外侍奉著,王妃若有差遣,儘可喚婢子們。”
&esp;&esp;裴玉戈應了一聲,那兩侍女才起身退出屋子。此刻,他方得了機會問一問小廝昨夜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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