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卑職等人守著,王妃剛喝了藥,便是餘醫正說了無妨,您也該多歇著。”
&esp;&esp;裴玉戈已吃過止咳的藥丸,仍是沒什麼太大用處,便是並非他親近僕從,見他這副我見猶憐的病弱模樣也著實不忍。
&esp;&esp;郭縱在內室聽得嘆了口氣,起身走出來朝著裴玉戈行了一禮道:“白校尉所言在理。餘醫正已說了,爺的高熱一退發發汗便無大礙,可王妃的弱症是自小的,若是爺剛醒,您便病了,爺必定拖著病體照看您。想來,王妃也是不願見這情形的。”
&esp;&esp;比起白橋直愣愣的勸法,郭縱的話更有說服力,而裴玉戈也清楚郭縱所言不假。
&esp;&esp;執意照看蕭璨,既是因為殺身之禍緣起他的老師,裴玉戈心有愧疚。畢竟蕭璨如果真如最開始所說的那樣撒手不管,恐怕也不會有這禍事。再者,那日中秋宮宴後在蕭璨兒時所居殿宇,這人曾毫不遮掩、直言心悅於自己。裴玉戈說不上此刻對蕭璨有何割捨不斷的情愛,但心中沒半點觸動猶豫也是謊話。
&esp;&esp;終歸瞧著一向開朗愛笑的人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心中多少還是難忍憐愛之情,這才久久不願自行離開。
&esp;&esp;“郭管事所言我明白,只是我還想親自瞧一瞧他。”
&esp;&esp;郭縱垂首回應並側身讓路。
&esp;&esp;無論是考慮到自家爺對裴玉戈的看重,還是基於郭縱自己對裴玉戈的尊重,他都沒有執意阻攔的意思。而且若不讓裴玉戈親眼瞧了安心,光動嘴皮子也勸不動一個在朝中素有鬼見愁之名的言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