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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此時還昏睡著,侍奉的親衛起身讓開地方,無需郭白二人多費口舌便主動退到外間等候。
&esp;&esp;裴玉戈側坐在床榻邊,伸手去探蕭璨額頭,發覺高熱未褪多少,臉頰摸著更是紅得發燙。
&esp;&esp;“嗯…”昏睡中的人燒得渾身滾燙,裴玉戈被雨後冷風吹過的手貼上,蕭璨迷迷糊糊發出一聲,臉頰自然而然湊過來貼在微涼的手背上。
&esp;&esp;蕭璨身上都是捂出來的熱汗,這般情形,裴玉戈也不敢多貼他,生怕驟冷把人激著,便抽走了手。
&esp;&esp;床上的人跟著翻動了一下,奈何身子沉重,只是往外側略轉了下身子,呼吸也是十分沉重。裴玉戈自己便是終年湯藥不離口人,所以最是清楚病時有多難受,只看著蕭璨此時模樣便覺得擔心。
&esp;&esp;郭縱向裴玉戈示意後也主動上前探了探,退回來時嘆了口氣,緊皺的眉頭絲毫鬆不開。不過手上活計卻是利落,從一旁的銅盆裡絞了塊乾淨的帕子,疊好遞到裴玉戈面前。後者接過,輕輕搭在蕭璨額上。
&esp;&esp;“屬下先去安排晚膳和藥,王妃安坐。”
&esp;&esp;別院上下還有一堆事要打理,郭縱不可能一直守在榻邊。既然裴玉戈在側,他便能騰出功夫將諸事都安排妥當。免得明日自己回了王府,別院這邊做事沒個章法,再生出什麼麻煩事來。
&esp;&esp;郭縱離開後不久便遣人送來了餘默叮囑的參片,整整一瓷盒,用的也是極上品的老參。
&esp;&esp;裴玉戈並未立刻取來自己含著,而是揀了一片準備餵給蕭璨。可病重的人睡得不安穩,似乎因為身上不舒服,牙關也是緊咬著的。
&esp;&esp;尋常辦法喂不進去,裴玉戈無法,直接一手捏住蕭璨雙頰,稍用些力逼得人張口,趁機將參片塞入舌下。只是蕭璨病中難受,意識混沌著也不忘咬緊牙關,裴玉戈抽手慢了些,臨了食指指腹被結結實實咬了一口,留了條深深的牙印,周圍淤血發青,不多時指肚就腫了起來。
&esp;&esp;“大公子…”
&esp;&esp;“無妨。”裴玉戈換了隻手取了參片,含之前同狄群道,“我這兒暫時不需要陪著,你且先去外間榻上坐一會兒。若是實在不願意歇著,便去小廚房幫我看看餘醫正新開的方子是否熬上了。”
&esp;&esp;推脫的話都被裴玉戈堵了回去,狄群根本沒來得及開口。他心知大公子是要支開他一個人待著,便只誠懇勸道:“也請大公子務必保重身子,不然侯爺聽了這些,怕是待在府裡也不安生。”
&esp;&esp;“我知道,你去罷。”
&esp;&esp;狄群退出內室,聽著外面屋門拉開再關上的聲音,裴玉戈背對著蕭璨坐在榻邊,整個人脫力般鬆垮下來,想用力咳卻忍住了,只壓低聲咳了兩下便坐在那兒。
&esp;&esp;今日遭遇了太多事,不止是蕭璨受傷這一出,還有蕭興泊與栽贓侯府的那些箭,樁樁件件都與老師的死有著密切的關係,身體縱然是放鬆了,可心事卻更重了。
&esp;&esp;被咬腫的指腹一下下刺痛,裴玉戈忍著疼用另隻手的大拇指用力揉捏指腹化開淤血,可思緒卻出走,倒回到了溫府外初見的那一日……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玉哥獨角戲,蕭璨持續掉線中
&esp;&esp; “可我就是想這麼做”
&esp;&esp;當夜過了子時,蕭璨的高熱才退了大半,只是伸手去探額頭,仍比常人要熱一些。
&esp;&esp;入夜前餘默也來瞧過一次,把了脈施了針,方子倒是沒換。估摸著時辰熬得藥在灶上熱了一遍又一遍,蕭璨仍是沒有要醒的樣子。
&esp;&esp;“咳咳…咳!”裴玉戈坐在外間小榻上,手上拿了乾淨帕子捂住唇,已經儘可能放輕了咳嗽的聲響。然而他這身子經過一整日的勞累折騰,此時無論如何也不願遂了主人心意。用力咳的那幾下,聽得在屋內伺候的人心驚。
&esp;&esp;典軍校尉白橋是個實在漢子,瞧著一個絕色佳人咳得幾乎要背過氣去、臉頰也因為先前拼命忍著而憋得有些紅,實在心有不忍,便主動出言勸道:“王爺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