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領了命便要往外衝,蕭璨卻在此時出聲叫住了他。
&esp;&esp;“王爺有何吩咐?”
&esp;&esp;蕭璨擺手笑道:“吩咐談不上,只需記得你是我遣回侯府的‘好意’便可,若裴侯問起,你這般說他定明白。郭縱,你親自將人送出去。”
&esp;&esp;主屋內,除了蕭璨面上還算淡然,裴玉戈及他兩個近侍臉色都不算好。
&esp;&esp;“玉哥,我們說說悄悄話。”
&esp;&esp;裴玉戈抬手示意徐正禮和狄群退出去,二人聽命照辦退出了主屋。其實裴玉戈也有很多話要說,這些日子似乎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他此時有些疲乏才忽覺身子開始不爽利,面上卻還強裝出一副無事的模樣道:“明珠,有什麼話你直說。”
&esp;&esp;“那人八成是留不住命了。”
&esp;&esp;裴玉戈心中已有猜測,可聽到蕭璨這麼直白點明,還是忍不住將拳頭攥得死緊。
&esp;&esp;“那父親查到的人…你是怎麼看的?”
&esp;&esp;“玉哥相信一個鹽鐵轉運使敢殺我?”蕭璨只是淡定反問道:見裴玉戈搖頭,才接著道,“他上面必然還有大魚,只是近來亂糟糟的這幾件事都與鹽鐵有著理不清的關係,玉哥不覺蹊蹺?”
&esp;&esp;“鹽鐵向來由朝廷管制,官制官販,往年稅賦銀子亦不是個小數,朝中上下更是不少人視之為一等一的肥差衙門。可越是如此,其中舞弊貪墨之事便越多,往往牽一髮而動全身,是而如若有人要動鹽鐵院的利益,必會招致憎恨。可換句話說,若鹽鐵一事上出了岔子,天子也必然看重。明珠是想說…老師的死、死在回京路上的那位北境巡鹽御史或許都是鹽鐵院某人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