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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璨頷首後道:“至於刺殺那事,我想應是偶然利用上的。又或者說……那幕後之人備下箭矢原是打算日後尋其他契機謀害侯府,只是碰巧發覺我一反常態在查溫姨母的事,這才臨時想出來那嫁禍的法子,不過此人當與鹽鐵院無關,畢竟我於朝中任何人而言只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無仇無怨,殺我毫無意義。”
&esp;&esp;“可若真如你所說,此人既有心嫁禍襄陽侯府,又有膽量謀害親王,那這樣的人朝中課不多。”
&esp;&esp;那幕後之人的心思動機二人倒是猜到一些,只是蕭璨不過弱冠,大婚前不曾理會過半點朝政,既無掌兵之權、亦未擋人財路,除卻這王爺當得實在逍遙自在,其餘倒真沒什麼了,可這並不值得旁人記恨。
&esp;&esp;“禮王呢?”
&esp;&esp;聽到裴玉戈提出的人選,蕭璨略一挑眉道:“郭縱去查了,訊息斷在了蕭興泊的身上。可我還是不明白,禮王殺我有何用處?再者,蕭興泊那人你也見過多次了,色厲內荏、充其量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禮王若是這般處心積慮謀劃一切,會讓他那蠢笨的小兒子摻和一手?說不通…實在說不通。”
&esp;&esp;“明珠,你有沒有想過若他們就是反其道行之,猜你會這麼想。又或是…禮王根本沒料到你有一戰之力?”
&esp;&esp;蕭璨目光微沉,雖未說話,卻已將裴玉戈的話聽進去了。
&esp;&esp;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我知道了,晚些時候我便讓郭縱他們繼續追查。另外,當年北境巡鹽御史遇害的案子,你別插手,符禮不敢在我面前造次查問,交由我來查最為穩妥,你只需一門心思將溫姨母的事查清楚。待我手頭的事一了,晏家的案子我來幫你擔待著。”
&esp;&esp;“嗯。”
&esp;&esp;蕭璨說完了正事,起身來到裴玉戈面前,又用手背探了探。只是他頭上仍熱得厲害,此刻方察覺呼吸也慢慢重了。
&esp;&esp;正巧此時門外侍從敲門送藥,蕭璨忙出聲喚了人進來,領頭的是裴玉戈的兩名近侍,狄群手中托盤上放著剛熬煮好的藥。
&esp;&esp;蕭璨也不再繼續談論正事,令徐正禮和狄群服侍裴玉戈服過藥後先歇了,自己則輕嘆了口氣起身往外走。一腳踏出門檻時,身後裴玉戈喚了他的名兒,蕭璨停下腳步回過身安撫道:“我知玉哥不願為了自己的病成日勞動別人,我只是去尋郭縱交代些事,並不為別的。玉哥今日吹了寒風,又勞碌奔波了進一日,今日也該早些歇著,待過幾日送了柳放離京,我再引薦一人給你認識。”
&esp;&esp;去尋郭縱不過是藉口,裴玉戈聽得出來真假卻沒戳破蕭璨的謊言,只點了點頭道:“你不久前也才虧了氣血,莫把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早些回來。”
&esp;&esp;“嗯。”
&esp;&esp;蕭璨出了主院便直奔宮中送來的那女子院中,路上郭縱送了人折返回來。見蕭璨臉色凝重,也不多說什麼,只揮手超周遭近衛示意,幾人無言跟上,隨著去了王府後院。
&esp;&esp;因著是宮裡送來的,郭縱得了吩咐將人安置在一處僻靜無人的院落。周遭沒有其他姬妾住著,王府僕從侍衛也少,又因離二門近些,今日才使得這女子尋機闖到了裴玉戈跟前。至於她真正要攔的是裴玉戈還是蕭璨,需得問過才知。
&esp;&esp;許是今日才教人闖出過一回,此刻小院看守的人數都翻了一番。眾人見蕭璨到了,忙俯身行禮。
&esp;&esp;屋內住著的人已得了通傳,是而親衛將屋內推開時,便見那姑娘已正對著門口跪好,頭垂得低低的,抬眼瞥到一雙描金繡龍紋的皂靴,忙俯身行禮道:“奴喬巧…參見王爺。”
&esp;&esp;蕭璨越過那女子走到主位坐下,又等人奉上香茶,這才應了一聲容那喬巧轉身跪過來。
&esp;&esp;平日他並不喜歡身邊人跪來跪去恪守著什麼規矩,不過心懷算計自尋死路的除外,本就是被硬塞過來的女子,又摻了旁的勢力,蕭璨也便沒了對旁人時的寬容。冷聲責問道:“今早便是你甩開侍衛與嬤嬤求到王妃面前的?”
&esp;&esp;“…是奴。”
&esp;&esp;蕭璨一手轉著茶碗的碗蓋,一邊微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