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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珠,再往上…便到了先昭帝那一代了。”
&esp;&esp;如今的禮王蕭縉、楚王蕭愷與先昭帝蕭璇是同輩人,若說禮王的目的不在當今蕭棟蕭璨兄弟身上,那便是前幾輩的恩怨了。這其中不免還會牽涉到兩位初代靖北王身上,畢竟蕭璇當年以女子之身登基為帝可謂掀起一波滔天巨浪,即便事情已過去了幾十年,那些抨擊昭文二帝的陳腐禮教之言仍未停止。他們這些晚輩想不通禮王的目的,便只能順勢聯想到是與 單雪
&esp;&esp;下雍縣地處京畿,距離京城並不算遠,快馬趕路不過一個時辰的腳程。
&esp;&esp;雖然離京城近,可下雍卻是出了名的窮縣。
&esp;&esp;半面環山,可山勢險峻難以通路,一個縣的人口有一小半都在山腳的那幾個村子,好多人便做了獵戶,靠山吃山,偶爾打些獵物賣了換錢戶口。那些住得離山遠些的好一些,日子卻也實在說不上富足,下雍縣不靠水、加之土地貧瘠,每年稅政亦是慘不忍睹。
&esp;&esp;蕭璨要去這麼個窮縣自然不是為遊山玩水去的,下雍縱有千般萬般不好,可妙就妙在它與雍縣間的界線十分模糊,在下雍多走幾步可能就進了雍縣地界。
&esp;&esp;“雍縣縣令若真是殷綽的人,保不齊雍縣內也會有殷府的耳目,這點說辭怕是不夠迷惑他們。”裴玉戈坐在有點顛簸的馬車裡,聽蕭璨解釋了說起此行目的地,低頭又看了眼那份手繪的京畿地圖,輕搖了搖頭。
&esp;&esp;“自然還有旁的藉口,這會兒京裡該知道訊息的人必然已知道我們此行要做什麼了。”
&esp;&esp;裴玉戈略想了下蕭璨的話,反應過來道:“你已掌握了王府裡都有哪些人是旁人的耳目了?”
&esp;&esp;蕭璨笑著點頭道:“自然。一直留著他們就是要在這個時候有些作用地。”
&esp;&esp;“殷綽他們會相信?”
&esp;&esp;“會。”蕭璨說得格外肯定自信,“因為原本也是真話。此行去下雍,確實是要去見一個人,由不得他們不信。至於能不能猜到雍縣那兒,就看殷綽的本事了。”
&esp;&esp;“傳信呢?”
&esp;&esp;蕭璨聞言,面上笑容更甚,活像只得了逞的狡詐狐狸。
&esp;&esp;“玉哥,我是有說過不讓王府的人貿然去雍縣打探,可沒說不讓他們在必經之路上攔截啊~論騎射,我王府親衛中可不乏這樣的好手!”
&esp;&esp;裴玉戈瞭然一笑,隨口問道:“下雍有你看重的人?”
&esp;&esp;“玉哥也認得,是原先通政司的單雪。年終吏部清算升罰。有人得了皇兄首肯,自然巴不得早些將那些與溫姨母一樣的人都清出中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