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二帝及女兒身的同僚心懷不滿，山村閉塞，其中惡意，不難想象。明珠，下雍此行……你是否已有招攬之心？”

&esp;&esp;“並無。”

&esp;&esp;蕭璨回答得很乾脆，似乎已經料到了裴玉戈會問，他已經有了答案，這倒是讓裴玉戈頗感意外。

&esp;&esp;“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esp;&esp;“也不全是。”蕭璨搖頭，他始終是笑著的，不似裴玉戈那般嚴肅，“應當說是存了試試她的心思，看她能不能擔得起溫姨母的繼任者。畢竟有些事是身為男子的我們辦不成也體會不了的。”

&esp;&esp;蕭璨指的自然是女子在朝為官需要面臨的困境與非議。

&esp;&esp;裴玉戈點頭表示認同。縱然他和蕭璨因為與溫燕燕親近的緣故而對世間女子多了幾分理解，可他們終究不曾親身經歷那些苦難。

&esp;&esp;那種僅僅因為生而為女便被所有人認定難擔大任，無論做什麼都會收穫比男子更多的質疑與否認，即便是如兩代先帝那般有大智慧、且頗有膽識大略的巾幗女帝，時至今日仍不免遭凡夫俗子譏諷編排，所有功績都歸因於她們投了個好胎。

&esp;&esp;“可惜…陛下不肯懂。”

&esp;&esp;不是不懂而是不肯，這話說得不算嚴厲，卻夠重。

&esp;&esp;蕭璨搖頭苦笑：“我不否認皇兄在諸多政務決斷上不夠清明，但說句心裡話，我並不認為皇兄是壞人。玉哥，我是長在脂粉堆裡，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自然心軟多些，皇兄他只是自小被寄予厚望，他性子硬也是為了能當好一國儲君和天子。他……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