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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懂。至少對你來說,他是位好兄長。”
&esp;&esp;“我……”
&esp;&esp;“爺,咱們到了。”
&esp;&esp;蕭璨話未說完馬車便停了,親衛的聲音自外面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esp;&esp;“讓人去問問,若得空,便請單大人見面一敘。”
&esp;&esp;親衛領命而去,沒過多久便折返回來稟報道:“爺,縣衙的人說新縣令去查訪民情,不在縣衙。”
&esp;&esp;“這大正月的,單大人倒真是拼。再去問問,可知曉去了哪裡,問清楚了便帶上認路的衙役一起去尋。”
&esp;&esp;蕭璨和裴玉戈連馬車的簾子都沒掀,可儘管如此,這駕馬車在下雍這樣的窮鄉僻壤也足夠惹眼了,更不要說是沒出正月就直奔縣衙的,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稀罕事。
&esp;&esp;“貴人要找縣令大人?卑職是下雍縣的捕頭,貴人有什麼事儘可問我。”
&esp;&esp;不多時,一道陌生男聲自馬車外傳來,對方自述是這縣衙的捕頭。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末流的捕頭也算是有一號的人物了,而他未見真人便已斷定馬車內的人地位高於自己,倒是有幾分眼光見識。
&esp;&esp;“你家單大人正月年節裡也不曾歇著麼?”
&esp;&esp;“縣令大人勤勉,不必咱們這小地方的人,到底是京裡頭來的。卑職曉得縣令大人此刻在何處,可為貴人引路。”
&esp;&esp;馬車內蕭璨淡淡回了聲,“有勞。”
&esp;&esp;“不敢,貴人客氣了。只是窮鄉僻壤的小地方路都顛頗不平的,還請慢些駕馬車。”
&esp;&esp;那捕頭倒是極會說話做人,態度雖客氣卻不卑微。馬車慢慢悠悠在土路上顛簸著,走了不知多久才停下。
&esp;&esp;“貴人,前面再走就是田裡了,馬車過不去。縣令大人就在不遠處,您看?”
&esp;&esp;捕頭站在馬車旁客氣詢問,他話音方落,抬頭便見那車簾掀開,一名年輕貴氣的公子正彎腰自馬車內走出。
&esp;&esp;馬車內似乎還有一個人,只是車簾掀開又蓋上,捕頭只來得及匆匆瞥了一眼。他其實並沒能看清裡面情形,只能確定還有個人沒出來,只是他收回目光的一瞬便對上了貴氣公子陰冷的目光,登時脊背一涼,忙垂下頭去。
&esp;&esp;蕭璨並未親自開口,自有親衛替他說。
&esp;&esp;“我家主人與單大人在京中曾有一面之緣,聽聞她被派到下雍任縣令,特來敘舊,勞煩捕頭過去通報一聲。”
&esp;&esp;“啊…是,敢問貴人是哪家出身,卑職向縣令大人稟報時也好說清楚。”
&esp;&esp;“我家主人姓蕭,你只這般轉達便是。”
&esp;&esp;那捕頭雖說是下雍出身,活了這麼久也沒去過京城一回,可他知道蕭乃國姓。眼前這位姓蕭的貴氣公子高低也得是位皇親國戚,哪裡是下雍百姓招惹得起的人物。
&esp;&esp;捕頭慌忙跑去請人,蕭璨站在田邊,絲毫不擔憂腳邊泥濘的土地弄髒衣袍下襬。一行人遠遠看到報信的捕頭站在一名身形頗為高大的女人身邊說著什麼,那女人同原本在一起的百姓說了幾句話,而後便帶著捕頭往回走。
&esp;&esp;她身上穿的不是官服,而是一身短打布衫,褲腳和袖管都學著農人模樣捲到腕子,即使是冬日裡,她也只上身套了件厚實擋風的褂子,竟是全然不懼風寒的模樣。
&esp;&esp;人到近前了,女人才將袖子撫平,雖穿的是下鄉勞作的農人模樣,可抬手行禮間仍是一派從容儒雅、進退得宜的模樣。
&esp;&esp;“微臣下雍縣令單雪…見過王爺。”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和畫師太太約了王爺和玉哥的雙人圖,已經出草稿了,再等一陣太太旅遊回來就能出成圖,到時候會放微博~
&esp;&esp; 心藥引子
&esp;&esp;單雪禮數週全,只是她那一聲王爺出口,原本站在單雪後面的那名捕頭及他帶著一同過來的小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