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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短短一句,雖將那段沉重的歷史一筆帶過,可裴玉戈卻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
&esp;&esp;想要從本質上改變所謂的‘祖宗禮法’,光憑嘴皮子是說服不了所有人的,而這其中,讓昭帝以女兒身登臨帝位,不僅僅是要昭帝本人有那個魄力,更要有一人在背後為昭帝掃除障礙。天家皇權之爭,註定有很多人會被捲入其中,世家外戚盤根錯節,想要穩便只能將他們全數拔除。儘管相對而坐的兩人都不曾經歷那段沉重的過去,卻都能明白其中的複雜與艱難。
&esp;&esp;隔了許久,裴玉戈才又開口道:“所以…那位已讓位的老禮王也是其中之一。”
&esp;&esp;“看了你們已經完全肯定是禮王了。”
&esp;&esp;此時此刻,裴玉戈可以坦然相告,他直言:“從前有過懷疑,如今則是確鑿無疑了。”
&esp;&esp;蕭暘頷首,他思索片刻後言道:“有些事也是我幼時祖父說予我聽的,時至今日未必確切,若你們需要,我可以休書一封回北境,請父王回信告知。”
&esp;&esp;“有勞。”
&esp;&esp;“禮王這個封號是昭帝登基時給的,蕭定仁是肅帝子嗣中年幼的那幾個,肅帝在世時也沒怎麼得帝王親眼。他母妃孃家姓杜,倒不是什麼顯赫士族。還是靠著送女兒入宮才跟著得了富貴。如若我記得不錯,蕭定仁生母的母家是最早被清算的,本就是個魚肉百姓的昏官,倒與外戚士族扯不上什麼干係。至於是否有過株連,我就不知道了。要說當年除外戚受創最重的……應當是肅帝最寵的 執棋之人
&esp;&esp;趙之文沒能死成。
&esp;&esp;或許因為他本就不是什麼豁得出去的人,一死了之也不過是因為沒得選了,到了要緊的時候有了退縮。舌頭斷了小半,卻沒能死成,只不過一時說不得話罷了。
&esp;&esp;咬舌的痛楚加上受刑的皮肉傷痛,趙之文醒過來時只恨不得死了還痛快些,這樣不上不下,既活不了也不能痛快死了最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