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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的仇人自然是殷綽,不過他也沒忘記幫蕭璨與裴玉戈去分辨其中因果始由。
&esp;&esp;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直言道:“早些年我還在老師門下學習時,聽過一則無稽傳聞,與過去的靖北王之一…蕭老王爺有關。不過那時兩位老王爺還都在世,那流言剛有個苗頭就被按下去了。”
&esp;&esp;“什麼流言?”
&esp;&esp;“似乎是說當年先昭帝繼位名不正言不順,哀帝尚未登基便意外崩逝,彼時肅帝尚有多位皇子可承繼大統。可偏偏那時各皇子的母家或被捲入謀逆大案滿門獲罪,或是乾脆闔族都死得不明不白,其中便有那位讓位的老禮王的事兒。後來過了兩年,兩位老王爺相繼過身,京中又傳了一陣這些話,不過後面倒是沒有多少人信了。我也只是聽先師私下斥過那些胡亂猜忌之人,至於當年流言真假……我就不得而知了。”
&esp;&esp;“荒謬!”
&esp;&esp;蕭璨斥了一句,裴玉戈倒是在旁若有所思。
&esp;&esp;“明珠,如果我們嘗試順著去信了這條流言,那是不是就能說得通禮王府為何會與殷綽卷在一起,意圖不軌?”
&esp;&esp;“你說他們圖謀皇位?”
&esp;&esp;裴玉戈沒答,他陷入沉思,柳放和蕭璨也不催促他。
&esp;&esp;忽然間,他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頭慢慢轉向蕭璨,臉上寫滿了遊移不定和些許驚慌。
&esp;&esp;“不恐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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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放悄無聲息入京一事猶如滾水入油鍋,將京中本就混亂的局勢攪成了一池辨不清的渾水。
&esp;&esp;權傾一時的太師被困於府邸,內閣、閬中院、京兆府、以及六部中半數等都捲入了這場說不清道不明的紛爭中去。而柳放回京呈交證言證物、還將同安郡王險些遭遇刺殺一事也一併說了出來,算是將大齊年資最久的兩府親王也裹了進來。
&esp;&esp;百官無論是不涉黨爭、還是深陷其中的,一時間誰都辨不清其中局勢。如今的京城便彷彿是被籠罩在一片烏雲之下,沒有誰的日子過得特別舒坦。
&esp;&esp;“裴大人,請用。”
&esp;&esp;侍從奉上熱茶,裴玉戈頷首以作回應,坐在他對面的蕭暘抬手示意,並道:“如今京中情勢不明,長安今日冒險前來,想必是有要事要談。託殿下相助,如今驛館內外均已被二弟撤換,要緊的地方也都是我們信得過的人,長安儘可放心開口。”
&esp;&esp;靖北王世子在京中處境尷尬,京中雖有府邸卻一直不被允准回府住著,可就是無人顧得上他們的這些時日,驛館內外竟已被撤換成信得過的自己人,可見人脈手腕,兩位世子俱是有的。
&esp;&esp;裴玉戈對此並無質疑,他放下茶盞,神色相較去年在燕州邊境之時已是大不相同,蕭暘只瞧一眼便沒有再多寒暄囉嗦,而是直接請對方道明來意。
&esp;&esp;“我今日此來,是為向蕭大哥求證一件舊事。”
&esp;&esp;“你說。我若知道,必然據實相告。”
&esp;&esp;“是有關……兩位老王爺的事。”
&esp;&esp;“…但說無妨。”蕭暘聞言微微蹙眉,臉上僅存的那點淡淡的笑容也收斂了去,畢竟是事關自己祖父,他也是半點不敢馬虎輕視。
&esp;&esp;“前些日子,我從好友口中聽到了多年前朝中的一則流言,其中言及兩位老王爺尚在壯年時扶持昭帝以女子之身登臨帝位之事。我這兩日去翻了前幾代史官編纂史事舊稿,據那上面所載,當年肅帝子嗣興旺,哀帝繼位尚不足半年便崩逝,是兩位老王爺力扶昭帝登臨地位。而當年有望爭過昭帝的肅帝子孫全數遭遇貶謫打壓,他們各自倚仗的外戚也在短極短時日內消失殆盡。我想知道……”裴玉戈說到最後先停了停,他深吸了一口氣後方接著道,“蕭大哥是否清楚兩位老王爺當年到底對肅帝的子嗣做了什麼?”
&esp;&esp;蕭暘並未立刻答覆,他眉目如鷹隼般打量著裴玉戈,似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esp;&esp;良久,他才開口反問道:“長安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