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獄卒誠惶誠恐領著蕭璨去了關押晏老尚書的牢房前,這些時日主審官員都盯著閬中院和太師,兵部侍郎的死又將事態攪得更亂,反倒是先前口供已問了不知多少遍的晏氏父子這兩日難得有了些還算輕鬆的日子。
&esp;&esp;“罪臣…叩見雍王千歲。”
&esp;&esp;“晏老身上有傷,不必強撐。本王只是在出於個人情分,想問老大人一些話,並非是公事,所以你也不必拘謹。”
&esp;&esp;“…謝王爺。”晏秋山已是垂暮老人,即便免了他一直跪著,他也是實在沒什麼力氣坐直起來,只撐著好不容易坐起,一邊靠著冰冷的磚牆才穩得住。稀疏的白髮散亂地扎著,臉上身上新傷疊舊傷,囚衣上也滿是乾涸的血漬,瞧著十分狼狽頹廢,“不知…王爺想聽什麼?”
&esp;&esp;晏秋山說話有氣無力,簡短的一句話竟也倒了三口氣才慢慢說完。
&esp;&esp;蕭璨不緊不慢道:“與晏老相關的事攏共也就那麼一兩樁,以晏老的智慧這應當並不難猜才對。”
&esp;&esp;晏秋山只是有些疲憊得半闔著眼,沒有立刻回答蕭璨的問話。牢房附近守著的都是蕭璨的心腹近衛,此刻亦是無人擅自催促斥罵,只安靜陪在一邊等。
&esp;&esp;蕭璨表面玩世不恭、不像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實則熟悉他的人都曉得,蕭璨較之年紀相仿的人來說,有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的沉穩與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