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連連點頭,不忘提醒,“姐你也要記得我的話,不能嫁給衛老八那個混球。”
&esp;&esp;蘇清方無奈嘆出一口氣,“那你快點考個功名,揚名立萬,你姐姐我說不定就能不嫁人了。”
&esp;&esp;“考!”蘇潤平拍著大腿,信誓旦旦,“我今年就去考!”
&esp;&esp;今年秋闈,若能得中,便能參加明年的春試,否則便是又一個三年。不過潤平還小,三年後也才十九。人家五十還能稱一句“少進士”呢。
&esp;&esp;蘇清方笑道:“那你要好好用功哦。”
&esp;&esp;兩姐弟又說笑了一會兒,天色晚下來,母親那邊派了人來傳飯。
&esp;&esp;心中煩鬱的蘇清方沒什麼胃口,但因為不想母親、弟弟擔心,也同平時一樣用了一碗,結果有點積食,又看雨也早停了,就想著出門散散步、消消食。
&esp;&esp;侍女歲寒在旁掌燈,走一半忽然想起未帶披風,受寒著涼了可不好,就把燈籠給了蘇清方,囑咐蘇清方在原地不要走動,她去去就來。
&esp;&esp;“歲——”蘇清方叫也沒叫住,只見歲寒兔子一樣蹦走,小小嘆了口氣。
&esp;&esp;冒失的丫頭。
&esp;&esp;許是夜晚昏昧會把時間拉長,蘇清方覺得等了許久,十分無聊,就想著邊走邊等。
&esp;&esp;晚上不太好認路,隨意幾步,也不知溜達到了何處,只見池塘微泛漣漪,假山錯落迭起,一間小閣隱在其間。
&esp;&esp;蘇清方悠然從旁經過,隱隱聽到一點奇怪的聲音,黏黏糊糊的。
&esp;&esp;起初以為是春日發情的狸貓叫,仔細聽來,卻是女人夾雜著男人的聲音,說話不似說話,吵架不似吵架,吁吁喘喘,纏纏綿綿。
&esp;&esp;這是……碰到野鴛鴦了?
&esp;&esp;蘇清方面容尷尬,不想惹事,躡手躡腳準備走,卻恍然聽到曖昧的言語中似是提及自己,提起的腳停在半空,伸長耳朵聽了聽。
&esp;&esp;“滋郎……”女人嬌喘著氣問,如嬌似嗔,“不是一心想娶表姑娘嗎?怎還來找奴?”
&esp;&esp;衛府裡的表姑娘,眼下只有蘇清方一人。所謂之滋郎,難不成是衛滋嗎?
&esp;&esp;又聽男人低笑問:“你吃醋了?”
&esp;&esp;“奴有什麼好吃醋的?”女子咯咯笑,“只是我聽他們說,表姑娘不太願意呢。”
&esp;&esp;“由不得她,”男人拍了一下女人屁股,十分清脆,換來女人一聲嬌吟,“她們孃兒仨吃住我們衛家,何況又是個無依無靠、十八未許的老姑娘,做我的正妻,不算虧待她。現而今,府裡的人都曉得我要娶她,待過幾天我再稟明祖母,姑母還能拒絕不成?實在不行,給她灌幾盅酒,生米煮成熟飯。屆時呀,我再納了你,好不好?”
&esp;&esp;已經挪到牆根底下的蘇清方臉不紅心不跳,唯剩背後一片冷汗。
&esp;&esp;衛老八,臭王八,肚子裡沒得一點墨水也就罷了,全是壞水,那種放了三年五載、餿透了的壞水。
&esp;&esp;蘇清方切切咬牙,看到旁邊擺的不及收拾的枯木殘枝,怒向膽邊生,揭開燈籠,把蠟往裡一扔,頓時火起。
&esp;&esp;待到火勢到了不大不小的地步,蘇清方一邊躲到旁邊的假山後面,一邊捏著嗓子,用完全不同於她平日的聲音喊:“走水了!走水了!”
&esp;&esp;幾聲破鑼嗓子,把一堆人喊了過來。
&esp;&esp;屋裡的野鴛鴦聞得,更是驚得上躥下跳,褲子都不及穿,連滾帶爬跑出來,被一堆人看了個精光。
&esp;&esp;看戲的蘇清方偷笑,放心了下來,拔腿準備開溜。
&esp;&esp;豈料一個轉身,蘇清方撞到一面肉牆。
&esp;&esp;那人生得大抵有門高,身上有一股木質香味,沉香檀木之類的,穿的是上好的蘇錦料子,似是黑的,也可能是撞得蘇清方兩眼發黑。
&esp;&esp;蘇清方撞入男人胸膛,額頭生疼,心裡更慌,手腳並用,一推,一踹。
&esp;&esp;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