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男孩謄抄完的散亂紙張,隨後幫他將這些紙整理好再用鎮紙壓好。
“他家的詩詞確實是最全的,之前我也喜歡往那邊走,更早一些時候那裡還有幾名說書人會輪流說書更是熱鬧。
後面師傅帶著我接診了一個帶著孩子過來的父親,那個父親一看就是一個老農,手上有很厚的老繭,人看起來也很憨厚。
他的病錢不夠,別說藥錢,就是診金都不夠,然後他就去了那家賭坊,當時那裡甚至是明面上的,畢竟法無禁止皆可為,賭場又是縣裡面巨大的稅收來源,誰又不喜歡呢。
那時候師傅也喜歡在那裡面撒一兩個錢。”
黃柏來到菖蒲身後,自筆架上取了一隻毛筆沾了沾墨,隨後在旁邊向男孩示意了他筆畫有誤的幾個字應該如何書寫。
“然後他全都輸乾淨了,一分沒剩,後來那父親就跑了,再也沒見人影,聽人說他在鄉下也只是別人家的佃農,還欠著地主家的青苗債。
那些看病的錢都是東拼西湊出來的,然後全都被投到裡面去了。
那家地主最後也追到了這裡來,那個男孩大概比現在的你矮半個頭,他叫喜兒,因為是在春節前出生的,家裡人認為喜慶。
我們都治好他了,我都說服師傅免了藥費和診金了,結果讓那賭場和地主家的打手將他從店裡面擄走,就在書院外面挑破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