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醫師被嚇的呆立在原地,環顧四周,手持棍棒的壯漢挑著那藥店之中的名貴之物就是一頓亂砸。
青年坐在太師椅上,抿了一口茶,看向了那聽見了響聲匆匆來到前堂的黃柏。
“先生這是何苦。”
黃柏看了一眼這些大漢,他們雖然確實在賣力的砸東西,但是並未傷人,黃柏立刻意識到,這位武官絕不只是氣上了頭過來鬧事的。
他們估計後面也有目的,雖說明白了對方的意圖,黃柏微微放下了點心,但是這被砸的可是他看待如家一樣的百草堂,任誰都會有一種被殃及池魚的憤怒和不甘。
“我差人將你師傅給綁回來了,請他可真不容易。”
武官向著黃柏攤攤手,隨後指了指讓對方坐在自己的旁邊。
“你也別太擔心,這裡的賠償有人付,我就是一個幹活的。”
黃柏心下了然,估計是柏溪鎮的權貴們見軍爺受傷都沒有將那身在梁城,心更是紮根在了梁城的徐掌櫃給請回來 ,再加上徐掌櫃確實有兩把刷子,請來了溫老都鬥輸了。
他們先禮後兵已經到了見兵器的時刻,此刻就是他們推著這位即將要高升的武官給徐牧唱的一齣戲,目的是為了讓他趕快回來,至少也要表明自己會在需要的時候回來,不要只佔著茅坑。
黃柏撇撇嘴,就見祝子木一臉呆呆的看著那邊正在拉著藥櫃,準備將他剛處理好的藥材撒在地上的軍士。
“別動藥材,我不是交代過了嗎?”
武官瞥了一眼那邊正準備拆櫃子的那個軍士,給了對方的隊長一個凜冽的眼神,隨後向著那個被軍士們小心讓開的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這邊來。
祝子木看著周圍打砸打砸的非常剋制的軍士,再看了看那邊無奈的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的黃柏,穿過怪叫著提著一張椅子撞在一起的兩名漢子,來到了武官的身前。
“怎麼,不認識我了,我還去你爺爺那裡見過你呢,你不是還給我半夜送來了你家家傳的藥酒方子。”
武官一點也不見外,直接用手掌自祝子木的腋下交叉而過,隨後將男孩撈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裡面,自其中取出來一小塊帶著一股藥香的肉塊塞到了男孩的手中。
“聽你大牛哥說你喜歡吃鮮肉餡的包子,過來的時候找那小販去買,他卻只是一個勁的磕頭,實在是沒得勁,欺負他怪沒意思的。
你吃這個,這個可是好東西。”
祝子木抽了抽鼻子,這玩意上面有一股讓人食慾大動的草藥香和肉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祝子木可以感受到這塊肉裡面包含著的血氣,顯然,這是那妖獸的肉,而且已經經過了炮製,男孩接過肉塊,確定無害後,看著那武官直勾勾看著自己的眼神便吞入腹中。
話說回來這人也真是小氣,就給他小拇指這麼大的一塊,他記得那頭野豬的肉好像還在家裡面掛著呢,二爺說是害怕野豬尋仇就掛在了那裡,等到野豬找來的時候再還給它。
祝子木考慮到老人吃這玩意確實容易虛不受補,而他自己的這具軀骸也已經被自己注入了足夠的柴薪,倒也不用再補什麼,補的過頭了反而容易出事。
果然,吃完妖怪肉之後祝子木就感到鼻頭一熱,兩道血順著男孩的人中流了下來。
“你給他吃了什麼東西。”
原本還和和氣氣的黃柏瞬間暴起,他一把搶過武官懷裡的男孩,給男孩把了一脈。
“妖怪肉,炮製過的那種,比等重量的黃金還要貴,而且有價無市。
這個年份的妖怪肉難求啊。”
武官自口袋之中取出了又一小塊肉塊直接丟入自己的嘴中咀嚼了兩下。
“那東西人能吃?”
黃柏就想要站起來抱著迷迷糊糊的祝子木離開這裡,只是看著周圍的大漢,他還是暫且壓下了這個危險的決定,而是給旁邊的蘇子使了個眼色,讓他將男孩先帶走。
“當然可以,這是玄武閣用來測試小孩是否有天賦最常用的一種方式,當然他們比我吝嗇的多,只給這麼點。”
武官用手指頭頂住自己的指甲蓋,比劃了一個極少的量。
“練武啊,就是講究的一個吸收化用,除去那些天縱奇才之外,都需要熬打身體才能練出一絲絲的氣感,然後用血氣供養這氣感,直到可以打通任督二脈才算是鯉魚躍龍門,成為了算的上號的武者。
可惜他沒有天賦,我原本還挺喜歡他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