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發生,而且……而且他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所以我一開始真沒想到是他。”
金凝雀沒再用一堆問題刁難她,之後還囑咐了一句:“好好養傷,多喝點骨頭湯。”
“我知道,”杜葉寒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那個人是職業殺手嗎?”
“我們現在是這麼猜測的。”
杜葉寒頓時激動起來:“所以我猜測的佩雷斯的死亡,和飛機上的事情,很可能都和他有關了?”
金凝雀笑了笑:“這確實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我們會跟美國的政府部門和警察交涉。”
邪神(十八)
一場談話終於結束了, 杜葉寒鬆了口氣, 金凝雀讓杜晉臣送她回去。
等轉過身走出醫院的時候,杜葉寒斂起了表情,所有的情緒——包括那些慌亂、茫然、興奮和輕鬆都消失了。
訊息已經透露得差不多, 陸淮西現在應該自顧不暇,追捕他的除了警察, 還有在尚城的nawki殺手。
事情應該和杜葉寒猜測的差不多,她在西西弗斯論壇和劉易斯的文章裡都看到過關於nawki的描述,就像任何一個陳舊笨重的跨國集團都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比如管理層混亂、分部自成體系甚至互相傾軋。
而事實也是如此,別的地區nawki想要殺死柯文, 卻並未經過尚城這邊的允許,他們越界追殺,所以低調異常,想方設法不被尚城的nawki分部發現。
杜葉寒坐上杜晉臣的車, 說:“你先送我去我公寓吧。”
“你去我那兒。”杜晉臣說, 他的口吻很生硬,並不是商量的語氣。
杜葉寒側頭看了他, 杜晉臣板著臉開車, 他一直看著前方,表情很明顯正是怒火中燒的狀態。
“別生氣嘛。”她放軟了聲音。
“我不是對你生氣。”他深呼吸了一下,似乎在竭力平息自己洶湧的情緒,“你這段時間就待在我家,我會調保鏢過來, 在那個混蛋沒被抓到之前,你哪裡都不能去。”
杜葉寒仔細看了下他的臉色,杜晉臣沒有一丁點虛張聲勢的成分,她心虛地笑了一聲:“現在所有人都在找他,他不會再出現了。”
“那也不能放鬆警惕,你今天是運氣好沒出大事,你要是真——”他忽然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發出尖銳的鳴笛聲,杜葉寒嚇了一跳,還以為他快失控了,“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帶走了,我連家人都保護不了,要怎麼跟爸媽交代!”
“你冷靜點,我真的沒事。”杜葉寒小聲道,“你看我不是脫身了嗎,那傢伙也傷得不輕。”
她故作輕鬆地開著玩笑,而杜晉臣則完全不為所動。
到了杜晉臣位於宇錢國際的別墅,她更是沒法說動他,杜晉臣打了好幾通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保鏢抵達了別墅,除了五個男性保鏢,還有一個貼身的女性保鏢。
杜葉寒算是變相被軟禁在別墅裡——雖然杜晉臣特地請來了營養師、廚子和保姆,幾乎是把她供了起來,但是被一大群人圍著,幾乎時刻都要生活在別人監視下,即使才過了幾個小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窒息。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她被逼著喝了一整碗牛骨湯,又吃了止痛藥,然後有氣無力地窩在臥室角落裡的單人沙發上。她的房間沒有監控,只是附帶著一個書房,書房裡放著一張單人床,女保鏢便睡在書房裡,探個頭便能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杜葉寒跟杜晉臣抗議了很久,杜晉臣說什麼也不肯讓她單獨待著,他甚至比她還激動,一發起急來眼睛都紅了。
她最終無話可說,就像個鹹魚般躲在臥室裡生悶氣,內心不知不覺間已經對金凝雀的多嘴充滿了怨氣。
杜葉寒發了一會兒呆,然後點開手機,看到螢幕上一大堆未接來電,這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問一下柏裕的情況。她用備用手機給醫院打了電話,護士說柏裕狀況穩定,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不過因為下午注射的鎮定劑到現在都沒醒。
杜葉寒便留了口信,說自己會盡快抽空去醫院探望他。
打完了電話,她才放下心,她原本就擔心柏裕因為自己的突然失蹤發瘋,這樣跟醫院說,應該能讓他在清醒後不至於再失常。
放鬆下來後,睏意便慢慢湧上她的腦海,杜葉寒幾乎快睡著了,然而沒過多久那個女保鏢將她叫醒了過來。
“杜小姐,這樣睡會受涼。”保鏢名叫林嵐,面容清秀,一頭短髮讓她看起來缺失了部分柔美,她此刻給杜葉寒端來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