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語氣莫名帶了點惋惜:“如果我們不是這樣的關係……大概我會很欣賞你。”
“大家現在有立場衝突,我能理解你,這事過去說不定還能做朋友,”杜葉寒說,“所以做人留一線,你在市中心馬路上殺死我會鬧出個大新聞。”
陸淮西聽了她的話,忽然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將手收了回去,與此同時杜葉寒那側的門被拉開了,有個中年男人語氣不好道:“你們的車怎麼回事?”
杜葉寒大聲道:“我被綁架了,我是被司機綁架來的!”
而陸淮西已經離開駕駛座跑了出去,他的右腳有點坡,不過溜得倒是飛快。
杜葉寒望著那個一臉茫然的中年男人,繼續道:“快報警!那個人是兇手!”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杜葉寒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給他們看自己雙手被綁著,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給她解綁,並叫了救護車。
她感覺自己左胳膊扭得形狀不對勁,關節處也傳來劇痛,可能是骨折了,而側面玻璃碎裂時,細小飛濺而起的碎片將她臉上和脖子上劃得都是傷口。
有人幫她從車裡移了出來,當站在地上時,她才感覺到了兩隻腿都沒了力氣,只能靠在車身站立。
警察很快就來了,好在這起事故沒人死亡,被撞幾輛車上的人最多受了輕傷,杜葉寒算是最嚴重的,交警和刑警都來了,他們從車子後排底下找到了一把手槍,有警察向杜葉寒詢問事情的經過。
“他昨天帶槍襲擊了我朋友的婚禮,我看到了他的臉,所以他從醫院綁架我的。”杜葉寒說。
警察問:“你知道他襲擊婚禮的原因嗎?”
她搖頭道:“不知道。”
由於撞車事件發生在繁華地段,下午車流量很高,整條主幹道都嚴重堵塞,一些警察疏導著交通,另一些便讓傷者都上救護車,一起駛向了醫院。
這個醫院和柏裕所在的醫院不是同一家,中間相隔了幾公里,杜葉寒有些無奈地想著他大概是喝不到那碗粥了,而她的手機和包都放在醫院病房裡,大衣口袋裡放著的是備用的手機,通訊錄上只有家人和秦良逸。
杜葉寒拍完了片子,便打電話給杜晉臣,想讓他去柏裕病房把她的包拿過來。
沒想到電話沒人接,她打了幾次才接通。
杜晉臣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耐煩,周圍也有許多雜音:“什麼事?”
“哥,是我。”
杜葉寒話音剛落,他的聲音便連珠炮似的響了起來:“你在哪裡?你怎麼突然不見了?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手機都不帶?大家現在都在找你。”
“我在市二院,剛剛出了個小車禍,不過不要緊,就是胳膊骨折了,你幫我把我的東西拿過來,”杜葉寒說,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別讓柏裕知道。”
“別讓他知道?”杜晉臣發出了一聲輕嗤,“那小子剛剛發瘋,差點把醫院都掀掉了。”
“他怎麼樣了?”
“他一直在說你不可能拋下他離開,不僅逼著大家都去找你,自己還拼命要下床,按都按不住,後來還是護士給了他一管鎮定劑才讓他消停,我看那傢伙真的失去理智了,跟見人就咬的瘋狗沒什麼區別。”杜晉臣說著還不忘抹黑他兩句。
杜葉寒有些無奈:“本來是要給他熱粥的,結果臨時出了點事,沒來及告訴你們,你跟柏裕那邊的人說一下再來二院,我在急診科,這個是跟別人借的電話。”
“我馬上過來。”
杜葉寒提醒道:“不要走崇明路,那裡堵車很嚴重。”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拿著拍的x光片子進了診室,醫生說她是輕度骨折,給她做了一次復位,然後用石膏固定,再用吊帶吊住。
醫生說一個月後再來複查,杜葉寒剛走出診室,便看到杜晉臣像個無頭蒼蠅般在急診區的走廊上亂轉。
他臉上都是汗,因為急著趕來而喘著氣。
“你怎麼樣了?”杜晉臣發現她後,一個箭步便衝上來,他本來想抓住她的肩膀,但看到她的傷勢後便猶豫了一下,放下了手。
“還行。”杜葉寒說,她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拿過自己的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晉臣追問道。
這時候金凝雀和其他幾個刑警也進了急診大廳,他們是衝著她過來的。
“你受傷嚴重嗎?”金凝雀問道,“我下午去上班離開了醫院,沒想到就出了事。”
“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