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被?烈日曬得暈厥。
與此同時?,聞郎靈寂朝這邊來。
王姮姬暗道果然,郎靈寂十天半個月不往她院子走一遭,偏偏這般巧,許昭容一來他就來了,目的顯而易見?。
她這般欺負許昭容,他是來救場的,不忍見心上人受半點皮肉之苦。
郎靈寂平日殺伐果決的,遇見?情事卻拖泥帶水。他喜歡白月光就喜歡了,何妨大大方方跟她說,她可以和他坐在談判桌上公平講條件。
這般悄悄摸摸地偷情,他和許昭容不累,她還替他們累呢。
郎靈寂首先命人扶起了曬傷暈厥的許昭容。秋陽高照下?,他輕緩的雲袖挨蹭曳地,細微的寒好似冷水浸肌,玄遠冷峻,風塵楚楚全然不為?溽暑所動。
許昭容半晌才悠悠醒轉,染著哭腔顫顫道,“雪堂表兄,你來了……”
她的淚浸在他的雲袖之上,深閨弱質,梨花帶雨,郎情妾意,生動無比。
郎靈寂,“別說話。”
許昭容愈加哽咽,畢竟被?欺負至此,硬生生跪了一個?多時?辰。婢女扶她到陰涼處吃了些解暑的藥,稍事休息。
王姮姬不動聲色地盯著這對男女,當真?好感人的愛情。原來他不是不溫柔,只是看不上她這正妻罷了,對許昭容千般呵護萬般體貼,像護著眼珠子似的。
郎靈寂料理完了許昭容,對王姮姬淡淡道:“你身為?主母,應該大度些。”
王姮姬有些無語地扯了扯唇,早料到他會興師問罪,“這位許姑娘非要來跪著,多番派人勸阻她都不走。”
他道,“這麼說,誤會你了?”
王姮姬微揚了揚下?巴,漠然說:“左右我沒為?難她,滿庭奴婢都可見?證。”
他有意無意指出,“這滿院子都是家主您的人,恐怕有偏有向?。”
王姮姬堵得慌,知他故意找茬兒,向?著許昭容說話,自己的解釋越描越黑。
她為?何要解釋呢?當家主母做什麼都是對的,何況她確實什麼都沒做。
“那你想怎樣,我親自給?許昭容道歉?”
郎靈寂半真?半假,“可以。”
王姮姬道:“你做夢,就算你跟我和離也絕不道歉,顛倒尊卑,混淆是非。”
他微偏了頭,“你亦做夢,整天唸叨著和離。”
王姮姬灌了口茶,方才瞧熱鬧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想必許昭容早與他有床榻之歡,弄不好還懷了孩子,所以他才如此關懷備至,有點風吹草動便緊張。
說到孩子……她下?意識瞥向?許昭容,幸好,幸好沒有見?紅。許昭容若懷孕,她必須提前知道才行,她還指望著拿許昭容談和離的事,弄得小?產就不好了。
許昭容這時?從與暑熱中?緩過神來,暗暗打量王姮姬,也在暗喜,主母用面紗遮面定然面目醜陋,將來的妻妾鬥爭中?,自己一定會佔上風。
都傳王姮姬是琅琊王氏第一美人,原來是浪得虛名的。生得這般醜陋,難怪當日雪堂表哥沒與她洞房。
郎靈寂揮揮手,叫人先將許昭容送回?去,給?憂心忡忡的許太?妃報信。
他自己則留下?來,別有用意地審視著王姮姬,身後的影子又深又黑。
王姮姬骨頭縫兒發毛,不知他又要作甚。莫非欺負了他的寵妻,他便跟前世?似地斷她的藥,上升到生死層面的較量。
她手指不由得扣緊,催促道:“許昭容病得那樣厲害,你快去看看吧,曬傷了花容月貌就不好了。”
他懶洋洋冒昧,“王姮姬,你在吃醋麼?”
“嗯……?”王姮姬一愣,有點沒聽懂,“什麼。”
郎靈寂只問了一遍,眼潭深處平靜,似對答案並不感興趣。憑二人的疏離程度,除了每月一次的床榻之事外,遠遠沒熟到互相吃醋的地步。
王姮姬又佯裝喝了口茶,一邊快速在思考到底怎麼回?答,她是回?答吃醋,還是沒吃,才更有利於今後的行動?
她想拿許昭容入府當條件與郎靈寂談判和離之事,和離之後,他和許昭容為?正式夫妻,雙宿雙飛,生兒育女。
至於琅琊王氏與琅琊王的合作關係,一如既往,她作為?家主仍然與他是合作關係,風雨同舟,共同扶持家族。
相反,如果他不肯和離,非要毀她的人生,那麼她也會從中?作梗,到死都不讓成全他和心愛的許昭容在一起。
王姮姬斟酌地道:“吃醋,並不是惡意的。我看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