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容跪了這麼久,算有誠心,人長得又美,料來是個?好生養的,誰娶了誰有福氣,今後……”
郎靈寂敏感地捕捉到了前面一句。
“吃醋?”
王姮姬點頭,繼續道:“許昭容今後入府可以的,成全太?妃她老人家一番心願,只不過需要幾個?小?小?的條件……”
郎靈寂再度打斷,“為?什麼會吃醋,你心裡不惦記著那個?文硯之嗎?”
他揪住莫名其妙的點不放,王姮姬不禁鬱煩解釋道,“……明知故問,給?我吃了情蠱,我能不吃醋嗎?”
郎靈寂長長慢慢地哦了聲。
似包含了些弦外之音。
“原來因為?那個?。”
他又問,半透明的輕青的玉佩隨風微響,“若沒有情蠱呢,你怎樣?”
王姮姬一噎,“不知道。”
這問題可真?夠無聊的,哪有什麼如果,她早被?他灌情蠱了。
情蠱者,使人愛人。
沒有情蠱的話,她應該不喜歡了。
郎靈寂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她身上,長睫半掩,忽然冷不丁欺近,掐著她的下?頜吻了下?。
王姮姬始料未及,這蜻蜓點水的吻只落在了面紗上,並未實質性?地接觸。
還沒待反應過來,他已漠然將她鬆開,百無聊賴,冰冷地評價道:“……平平無奇,也沒什麼滋味,呵。”
他從前吻她只是在榻上,完全出於紓解的目的,作為?房事的佐餐品,不像此刻這樣泛著一點閒情逸致,獨立食用。
用情去吻她……以為?會有什麼區別,實際並沒什麼。
唇還是那個?唇,人還是那個?人,愛不愛的都是一個?滋味。
王姮姬捂住唇,方要爆發,郎靈寂長指輕點她腦袋,“好了,你不是讓我去看許昭容嗎,改日奉陪。”
說罷兩袖清風而去。
王姮姬眼眶微燙,緊攥著拳,真?心覺得他有病,還病得不輕,剛才似乎單純因為?好奇,他才忽然侵犯她。
……神經病啊。
一想到他也和許昭容摟摟抱抱過,她就噁心得不行,面紗也丟了,用水狠狠地揉揉了唇上被?碰過的地方。
她討厭他身上那股寒山月的冷調香,討厭他駕輕就熟的觸碰,討厭他穩坐釣魚臺對一切都掌控在手的樣子。